“姑姑,那个虐杀动物的恶人,抓到了没呀?”有个挺可爱的小姑娘带着害怕看着沈清蕙,“听说,他昨儿个晚上又出现了,将谢贵人池子里的鱼杀了好几条,扔在了谢贵人的屋门口……”
“什么?”
沈清蕙听到此话,面色微变。
金麟卫都已经接管此事了,这人还敢如此大胆地虐杀。
他完全没将金麟卫放在眼中。
或许,这就是在挑衅金麟卫。
想到这里,沈清蕙眉心一跳。
“姑姑,此人现在杀动物……等到有一日动物没得杀了,他是不是就要开始杀宫人了?毕竟,我们宫女应该就是除却这些小动物以外,宫内地位最低的人了!”
有宫女怯生生地带着害怕说道。
“闭嘴!”
沈清蕙低喝一声,“这种危言耸听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你们如今住在尚礼局中,尚礼局的护卫十分严密,根本不必担心!只要你们不出去乱得罪人,那就不会出现被人记恨,被人杀掉这种事儿!”
她说着,拿着手中的教鞭,指着面前的这些宫女们,“你们两,刚刚对宫中事情的议论,其实是犯了大忌!”
“啊?”两个宫女的面色惨白。
“罚你们两今日之内将尚礼局的落叶全部扫了,然后,今晚不许吃饭!”
沈清蕙冷着眸色淡淡说完,才开始给她们上礼仪课。
那两个宫女面上浮起了苦闷之色,但也不敢跟沈清蕙叫板,只能默默地将此事给咽下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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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贵人殿中。
陆白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这殿中的水池,还有那几条鱼上的伤口。
死鱼已经有些腥臭。
让陆白拿着手帕掩住了鼻子。
“督公,您看这个!”祁风指着池水边上,“这个脚印很新,而且,应该是因为池边的淤泥留下的。”
陆白仔细看了看,“这脚印很眼熟,好像是今年刚换新的宫鞋,宫中的宫人们男女都有一双……”
说到此处,陆白嗤笑一声,“宫中的宫人至少也有好几千,如何去查?”
“至少,可以确定,此事是宫人做的!而不是御林军!”祁风拧着眉头低声道,“最近两日,属下总是听到宫中有人说,能做出这么狠辣的事情,而且,悄无声息地离开的人,肯定是会武功的御林军!御林军的靴子可不是这样的脚印!”
“金麟卫也不是。”
陆白已经快被那一股淡淡的鱼臭味给熏死了。
带着嫌恶,直起腰来,看向那殿中,“谢贵人如今在何处?”
“已经送往另一个偏殿中了,听说吓得魂不守舍,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惊惧,现在还在瑟瑟发抖,大夫已经来开了镇定的要给她了,但是,看着似乎也没什么用处!”
陆白去了偏殿。
看到倚靠在榻上的谢贵人,陆白微微俯身,算是见了礼。
然后,低声问,“贵人昨晚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不曾,我昨晚睡得……比往日要死一些,所以,什么都没听到,我也问了殿内的其他宫人们,他们也说,什么都没听到,此人像是鬼魅一般,来去无踪,督公大人,您说,这人不会真的是什么冤死在宫中的恶鬼吧?若是真的是恶鬼,我也没害过人,为何要这样来吓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