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一张银铁面具,看不清是何模样,但是在她这个角度望去,阳光打在他银铁面具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这光亦如神祗降临…
温九卿并没有把自己的手递上去,自己忍着痛站起来,便是此时,身上忽然被披上了一件外衣。
她衣衫被温嫣然带来羞辱她的人撕扯得破烂,若不是她及时到来,怕是连清白也没了,这件外衣自是不拒绝的,“多谢。”
“我说了,路见不平罢了。”
“那你这路见不平也太巧了。”温九卿抬头看向他,她院子是温府最深处,距离外头街道十分远,她可不信是路过…
见她小小年纪便如此警惕,他一时间不知是心疼还是怎么的,忽然笑了,充满磁性的笑声如银玲般好听,又有一醉方休的错觉,“我若害你,便不会出手了。”
他确实不是“路过”,但也看不惯她被人欺负。
“证据。”温九卿向他伸手。
他看着她小小的掌心,嘴角笑意不由得深了几分,他感觉自己这手似乎出错了,但也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玉镯放在她的掌心,“可足矣证明?”
镯子白玉质地十分上乘,一入掌心,温九卿便感觉到有一股暖意从掌心逐渐流向身子,使得身子暖和起来,她便知道这并非凡品,“足矣。”
“你不问我,是谁派来的吗?”他问。
“问也是白问的问题,为何要问?不然你戴着个面具做什么?”他戴着个面具,不就是为了隐藏身份吗?又怎会轻易说出自己身份?
他也不反驳,“聪明的小姑娘可不讨人喜欢。”
“人生来又不是要讨人喜欢的,我喜欢我自己就行了。”温九卿不客气地把玉镯戴在手腕上,素雅,正是她喜欢的风格。
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不过还挺有几分道理的。
温九卿又道:“看在你救我的份上,个人建议偷听偷看这种事少做,下雨天会打雷,小心点。”
他顿时一口老血要吐,她这是说他缺德事做多了,会遭雷劈呢。
若非亲眼见着,估计没人会相信适才柔柔弱弱,任由被欺凌也不敢吭声的少女竟然是同一个人,说话这般犀利。
他也不能折在了这小丫头手里,道:“下雨天我一般不出门。”
“哦?”温九卿挑眉,“这个地方可没有避雷针设施呢,你还是小心点的好。”
避雷针?那是什么?
他眉头微蹙,不解她说的是什么,“你小小年纪,便说话这般犀利,也不怕得罪人。”
“可得罪我的人也不少。”
他发现和她说话没几句,嘴里总能吐出令他意想不到的话语,不禁有些欣赏她几分,“像你这般见解的人,甚少。”
向来只有自己怕得罪人的,却没有别人得罪自己的,若是人人同她这般想,那这世间应该会变得非常有趣。
他瞧着出来有一段时间了,道:“时辰不早了,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