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先生似乎被踩到了尾巴,一瞬间就炸了毛,他眼前的谢老可是个根源很深的人物,不仅在新市,就算在忻州市都算得上大人物,如今突然不知道从哪跳出来个黄毛小子来踩博谢老的面子,这还了得?
要是在别处也就算了,偏偏在他广元堂中,要是谢老从此多心,认为是他章先生为了坐地起价和人串通来演戏,那他们广元堂可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他怎能不生气?怎能不着急!
也算是他还有涵养,不然直接破口大骂都说不定。
面对章先生近乎暴跳的表情,林灿却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从楼梯口向几人走来。
“呵呵!我想你听错了!我虽说要定此物,但我有说要给钱么?”
“什么?你难不成像要抢夺?”
“大言不惭!我就看你怎么抢?”
此言一出,青衣谢老身后一男一女脸色愈加难看,名叫子怡的女子满面狐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那男子甚至不经意间往前轻轻踏了一步,并且浑身肌肉律动了一下,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都会暴跳起来。
“哈哈!有意思!”
即便是一直不做声的谢老,也不禁手指轻轻敲了敲旁边的四方桌,满脸兴致的看着林灿。
见众人注意力都被调动起来,林灿不急不缓,停在了距离几人两三米的位置。
“抢夺此物?没错,之前我有这么想,但现在,没有必要!”
林灿也不否定,直言自己曾有抢夺的想法,但他更相信,片刻之后,这东西会被恭恭敬敬交到自己手上。看了眼谢老,声音又起:
“汝姓谢?”
谢老脸色瞬间冰寒,他身份地位极为特别,在夏国都是数得上号的存在,就算见到了中央首长,也从没被人称之为‘汝’。
此字虽不是贬义,但也绝谈不上褒义。
对方不过十几岁的小娃娃,竟然张口称自己这已经年近七旬之人为‘汝’,这得有何等不敬。何等藐视?
谢老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少一用力,拳头下的方桌便轰然碎裂,化成满地木屑。
不过谢老毕竟曾身居高位,涵养极高,即便如此也未有不逊之言出口。
可他不说,不代表其他人还能看得下去。
“小子你找死!”
“混蛋!你竟敢这么对爷爷说话!”
“保安!快来把这个神经病拖出去!”
除了谢老以外剩下三人几乎都已经暴跳如雷。但林灿却在几人咒骂声中微微点了点头。
“不错!算是个人物!既然这样,我出手给你治治也不算折了身份!我且问你,你是不是经常气海疼痛,伴有极热极寒交替?严重时彻夜难眠?”
此话一出,全场肃静,原本暴跳如雷的三人立刻呆愣原地。
谢老也是眉毛一挑。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听说过……”
可是话说了一半,谢老自己就没有继续下去,他身体伤势虽然半个新城都知道,但除了自己以外根本就没人晓得这病症是如何发作的,就连他身边最亲近之人都不知道,即便是眼前的少年提前打听,也不可能知道发作症状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