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跟我说了,我……”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尽量吧,我只想知道我老公怎么了?”
“郝云他去世了。”
“我知道,只是他…我看到他碰到那东西之后,就…就…”她的眼神变得闪烁,低头啃着自己的指甲。
我走到她身后,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她明显躲了一下,我用舒缓的语调说:“别怕,一切都过去了,我这里是安全的。”
她迟疑了一下,但她知道应该配合我,所以逐渐不再躲闪,我在身后并没再说话,只是抚摸着她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她情绪稳定了之后,我才接着说:“何女士,最近没有睡好觉吧?”
她轻轻的点头,“嗯,这几天一睡着就做梦……”她的声音也轻了许多。
“你太紧张了,也太累了,我这里是安全的,你可以试着放松一些。”
“嗯……”
“身体放松的同时,也把精神放空,你的压力太大了,当我触碰到你的时候,你的那一部分就彻底放松了。”
我等到她轻轻点头,用手指点了下她的肩膀:“放松…”
我明显看到她一直绷紧的肩膀松弛了下来,之后又碰了她的手和腿,让她身体彻底放松,她的呼吸也变得绵长而平稳。
我在她身后,左手在她脑后虚托着,右手突然往她额头上一推,同时口中说道:“睡吧!”
何晓芸头往后一仰,正好躺在手上,我弯下腰在她耳边叫她:“何晓芸。”
“嗯……”她虽然睡着了,但还是答应了一声。
我确定她进去了催眠状态。
“何晓芸,瓮羔里的孩子是谁的?”
“是我的,半年前我怀孕了,又是个女孩儿……云哥不喜欢女儿……”何晓芸断断续续的说道。
“又?这不是你们第一个孩子?”我问道。
“不……是第四个……”她平静地说道。
“医生说,我可能没法再怀孕了。”她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你们就用了瓮羔,你们想要什么呢?”我虽然心中隐约知道答案,但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事实会那么简单野蛮。
“云哥想要一个儿子。”
她的话还是证明了我的猜测,一些农村现在还是重男轻女,而郝云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让老婆四次流产,还不惜使用邪术,我一开始觉得郝云死的太惨,现在竟觉得他死有余辜。
“那你呢?”我问道。
“我?”她的语气中带着疑问。
“是啊,你只说郝云想要一个儿子,那你呢。”
她犹豫了将近半分钟,才接着开口:“我爱他。”
我叹了一口气,都说母爱如海,她想必十分喜爱自己的每一个孩子,可她在婚姻中却完全依附于丈夫,她到底是真的爱他,还是爱已经成了她最后一根稻草?
“晓芸,你回家了。”我语气更轻柔了些。
“云哥!你这些天去哪了?我好想你……”我面前的这个女人,眼睛突然湿润了,眼皮也微微跳动,这表示她情绪十分不稳定,但我没有停下,我虽然不是感情专家,但我是个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