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就有个咖啡厅，两人走了进去，在靠窗的位置落座，点上饮料后，高明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你最近跟段晟司关系怎样？”
“这不明摆着吗？”白子茵淡淡一笑，“别人不晓得，作为晟司的好兄弟，我原以为你都看得出来。”
高明轩被她堵了个正着，神色噎了一下。
白子茵笑了笑，“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高少找我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这人比较笨拙，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高明轩抬眼看她。
午后的阳光从外头倾斜下来，透过茶色玻璃落在姿容姣好的女人身上，平添几分典雅和静谧。
岁月静好，如同一幅画卷。
卡在喉咙间的疑问，在舌头根部绕了一圈，突然质疑地难以开口。
“你跟段晟司，”高明轩斟酌着语气，“你们夫妻感情似乎不是很好。”
“高少怎么突然有闲情，关心起我们夫妻的生活来了？”白子茵笑着问道。
“听说你们是被段老爷子撮合的，是商业联姻。”高明轩说道。
“是啊。”白子茵没有否认，“我跟段晟司确实是长辈安排的婚姻，不过在我们这种家庭里想要自己做主婚姻，几乎完全不可能的。”
淡淡一笑，“包括高少，不是吗？”
女人的笑脸在阳光下，散发出温和的星光，明明不过敷衍，配合一身典雅的气势，莫名顺眼。
高明轩莞尔，“你说的不无道理。”
顿了顿，“那你喜欢段晟司吗？”
“喜欢吗？”白子茵沉吟少许，微微一笑，“他是我老公。”
喜不喜欢，都结婚了。
他是她老公，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跟段晟司的脾气还真是一样。”高明轩感慨。
“哦？”白子茵眼眸微闪，“你跟他问过同样的问题？”
高明轩没想到她这么聪慧，一下就猜到了这里，抿了口咖啡。
“你们的回答，几乎一模一样。”
都是结过婚了，都是对方的配偶。
无关乎喜不喜欢。
他眸子微垂，声音平静，“那你对他，可喜欢？”
“喜不喜欢，都是我老公。”白子茵莞尔，“难道多了一句不喜欢，我们就会离婚，就会分道扬镳吗？”
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这样隔着一层纸，也好。
高明轩没想到她那么能说，在她从容的回复下，他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问题。
默了一瞬，道：“明慧今天去找你了？”
这都知道？
白子茵眼角掠过一丝微笑，很淡，却很恶劣，“怎么，高少这是要与我兴师问罪？”
也亏得高明慧敢跟哥哥告状。
她都低估了那女人的无耻程度。
“我今天看到明慧了，她哭得很伤心。”高明轩说道，“她从小到大，一直喜欢段晟司，都喜欢了十几年了了。”
“然后呢？”白子茵莞尔，“一厢情愿，不是这样做的。”
“段晟司要是喜欢他，愿意娶她，你们门当户对，段晟司夫人这个名头，不可能会轮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