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叙川作为学生代表上去发言，个高腿长的人穿西服都更好看。他一丝不苟站在讲台上，全程脱稿，风趣幽默，寥寥数语就足够让底下的同学心潮澎湃。
他是需要被仰望的星星。
那么遥远。
老师让林巧儿去给他献花。
林巧儿紧张的手脚发抖，紧紧抱着怀里的鲜花，她小心翼翼迈出脚步，才刚往上走了两个台阶。
叶叙川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林巧儿的心跳仿佛窒息，停滞了几个节拍。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这是为什么。
叶叙川在看她身后的少女。
林岁宁身上穿着他的校服，围着他的围巾，蹦蹦跳跳对他挥手。
叶叙川好像笑了，眉眼也跟着浸润着淡淡的笑意。
他迈开大步，笔直朝她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林岁宁扭到了脚，跌坐在地，少女疼得龇牙咧嘴。
林巧儿没看见她跌倒。
林巧儿只是深深呼吸了口气，准备把老师们准备好的花送给他，“叶同学…”
少年那时已经有了成年后的威慑感，绷着冷脸，看都没看她，将她推开。
林巧儿没有站稳，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万幸的是台阶不高。
她下意识护着怀里的鲜花，等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看见叶叙川有点生气的把林岁宁拦腰抱起，一脸严肃，“怎么又这么冒失？”
林岁宁搂着他的胳膊，故意往林巧儿摔倒的方向看了看，她嘟起嘴：“我觉得你太帅了，想凑近点看。”
“腿疼不疼？”
“你亲我一下就不疼啦。”
柔和的灯光修饰了少年侧脸轮廓的冷冽，唇角轻轻上扬，“调皮。”
话虽如此，他还是低头亲了亲她。
林巧儿扭伤了脚踝，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去校医务室看病。
那束鲜花，如她一般。
逐渐在角落里腐朽。
林巧儿从短暂的回忆里抽身，她埋进被子里接着睡了过去。
*
叶叙川是在中午回的家，当时林巧儿正在吃药。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立刻把桌面上的药瓶塞进了抽屉里。
叶叙川似乎一夜没睡，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那套衣服。
他的眼睛熬出了些血丝，神色略显疲倦。
林巧儿站起来，用身体挡住桌面，“你今天没去公司吗？”
叶叙川解开袖口上的扣子，“一会儿再去。”
林巧儿看见他往自己这边走，更加提心吊胆，还剩两瓶药没来得及塞进抽屉里。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叶叙川有洁癖，一个晚上没洗澡肯定受不了。
但他真的太敏锐了。
男人淡淡发问：“你藏着什么呢？”
林巧儿心跳漏了一拍，强颜欢笑：“没什么呀。”
叶叙川抬起下巴，略显疲倦的眉眼沁了些许温和，“让开我看看。”
林巧儿有点急病乱投医，“真的没什么，对了，林岁宁还好吗？”
叶叙川一边解开衬衫，边朝她靠近，“让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