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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花紫修刚喝进口里的茶一下子喷了出来,“你也太不长进了吧?城西说书的你也信!”这个红绫哪都好,就是没事儿喜欢到城西的瓦舍听书,偶尔听到些江湖轶事,还不忘回来对照入座八卦一下。可是说书人讲得故事哪有不夸大的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故事热闹是热闹,可若要当真,就难为当事人了。
“嘿嘿,老张头儿子今儿结婚,不讲书。”红绫委屈地撇嘴,“要不我能问你吗?”
花紫修摩挲着手中的琉璃茶杯,其实,无论怎样看似洒脱的人身后,都有一个能羁绊他的影子。江湖人称自由公子的陆如练有,人见人怕的布袋和尚有,释慧方丈、张岚道长同样不能例外……
见花紫修突然失神,红绫不禁在花紫修眼前晃了晃手,“楼主你怎么了?怎么又溜号了?”
“呵呵,红绫,这次我派你个好玩儿的事儿,如何?”花紫修勾起嘴角,狡黠地笑了笑。
“额,我不能拒绝对吧?”红绫看花紫修那熟悉的表情,自叹道,每次这副表情都没好事儿!大前年就是这表情让自己去挑剑山庄偷剑,前年又是这表情让自己去佳酿楼骗酒,去年还是这表情让自己假扮龙虎寨的新娘悔婚……
“呵呵,不能!”花紫修将头瞥向窗外,一脸的暖意。
人是多情的动物,自古豪杰,战死沙场者少,裹尸温柔中得到很多。
绵绵难剪深秋雨,最是相忘是晴天。燕子再来已陌路,何必唤作一年春。
十七年前。
楚山古道长收了两位爱徒,一个五岁的男孩儿名叫陆如练,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唤作白迎秋。那年冬天,楚山下了好大的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将山体染得雪白,夏日里温暖舒适的山间,冷风窜来窜去,一派肃杀萧索。
让一个刚刚懂事的孩子每天顶着寒冷的天气早起练功,的确是一件非常难为人的事。
“师姐,今天可不可以不练功哦?”小如练搓着冻得通红的小手,坐在床边,睡眼惺忪。
白迎秋的房间在陆如练隔壁,两人从来都是一起练功、歇息,形影不离。白迎秋有些心疼地看着小如练红肿的手,“来,师姐给你看看,是不是手上生冻疮了?”白迎秋对着那双小手呵气,小如练觉得好温暖。
“如练,你要不去练功,师父知道了肯定会责罚你的。”白迎秋仔细地给小如练的手擦上药膏。
“师姐,可是外面真的很冷,如练手疼。”小如练委屈地翕翕鼻子,头歪进白迎秋怀里。
白迎秋摸着小如练的头,“要不这样,等下你先跟师姐上山,一会儿练功时,你就去亭子里休息,我若看到师父来了,再叫你出来。”
小如练想了想,点点头,“好,我听师姐的。”
白迎秋和小如练到底上了山。寒冬中的楚山,风更硬,吹到皮肤上,犹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