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姜纨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点了点头，忍着心脏撕裂的疼痛，在他唇角边亲了亲：“我等你。”
褚绥穿上衣服离开后不久，姜纨就跟了上去。
尽管她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想要亲眼验证一下。
不然，她绝不肯死心。
她开走了程如心的车，一路跟着褚绥来到盛世酒店，看着他上了十八楼。
姜纨的脚步停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上去。
她既想要一探究竟，又对直面真相感到恐惧。
其实到这里就已经够了。
可是、可是她实在不甘心……
正在姜纨犹疑不定时，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一抬头，竟是褚琏。
“哥，你怎么在这儿？”
姜纨的心瞬间被惊讶的情绪占据。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和苏眉在一起。
“没什么，只是不太习惯家里多了一个人，暂时住酒店过渡一下。”
褚琏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却在偷偷观察着姜纨的表情。
姜纨吃了一惊，但没过多表现出什么，只是道：“你和嫂子都已经结婚两年了，你还没习惯吗？”
褚琏“嗯”了一声，问她：“你呢？还习惯吗？”
姜纨愣了愣，苦笑道：“我有什么不习惯的。”
“那就好。”
褚琏望着她，她却低着头。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周围人来人往，却仿佛只有他们之间定格住了。
“我刚刚，看到褚绥了。”
先开口的是褚琏，他看到姜纨一言不发地咬住了下唇。
他了解姜纨的一切，所以也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什么。
今晚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个机会。
他继续道：“也许我不该说这些，但我不想你被蒙在鼓里。”
这番话终于引动了姜纨的情绪，她抬起头，问他：“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曾经见过姜蘅从那里头出来。”
话音才落，褚琏就见到姜纨红了眼眶，贝齿快要把红唇咬破。
他的心跳得很快，身体里升起一种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冲动。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这句道歉是真心的。
褚琏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畜生，他以前是那么爱姜纨，那么怕看到她的眼泪。
可是现在，他居然宁愿让姜纨哭也要拆散她和褚绥。
“其实……我早就……”
姜纨没忍住眼泪，眼圈的酸胀令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
她甚至没办法直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褚琏伸出手替她擦去眼泪，手自然而然地落在她肩膀上。
她穿着吊带裙，一大片莹洁的肌肤露在外面，被冷风吹得冰冰凉凉，却点燃了褚琏身体里的火。
他简直忍不住要把她拥入怀中，用嘴唇倾听她的痛苦，用手掌抚平她的伤痛。
他想要重新进入姜纨的心。
尽管他知道这很难。
但他在做。
并且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