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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脑子一懵,似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与胸腔里炸开了。
见七号一脸呆愣,不以为意,眸底闪烁冷意与嫌弃,一甩长袖:“将江云歌押入地牢!”
“七皇子万岁!七皇子万岁!”
一呼百应,所有的百姓都高高抛起手中的杂物,一片欢呼。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恐怕只以为牢车里坐的是什么十恶不赦、伤天害理的罪人。
“叮!”
一声悠长的清脆声响打破了这片欢腾,所有人的声音都戛然而止,措不及防地瞪大眼睛,看向铃铛幽幽传来之处。
又是一声铃声响起,被称为七皇子的男人同样错愕地回头看去。
有人踩着铃铛声而来。
雪白的马匹拉着紫金色马车,深色帘幕随着挂在边角的长穗微微荡漾,掀起道道波澜。
那个铃声与马车一同由远而近,徐徐地闯入所有人的世界。
“国师!这是国师啊!”
“参见国师!”
马车倏然停了下来,一只手,缓缓掀开了帘子。
那是怎么样的手?白皙而又剔透,手指根根修长,手背青筋纹路淡淡显现,与深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接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一头银色的白发如瀑布般垂落而下超过腰间,在阳光下格外瞩目,暖阳的阳光洒落,如同覆上一层淡淡的金。
白袍加身,一尘不染,袍底金色的莲花簇拥绽放,栩栩如生。
男人的五官更是精致,眉眼几乎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刀削脸,剑眉出鞘,狭长的丹凤眼勾起万千情绪。
然而吸引七号的,却是那双眼睛。
并非如同凡人一般的黑色,瞳孔一点如墨渲染而开,晕染出淡淡的银灰。他正看着她,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却是能够吸引人的灵魂。
“真的是国师啊!”
“听说国师天生白发,俊美无双,今日一看果不其然!”
民众的议论声拉回了七号和七皇子的神志,七皇子的表情莫测,最终还是端着恭敬地态度对这白袍男人抱拳行礼:“不知国师前来,有何贵干?”
“七皇子的意思是,没有事,我就不能来了?”白袍男人斜睨了他一眼。
七皇子一顿:“国师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袍男人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他的不以为然让七皇子不由咬牙切齿。
男人站立原地,雪白的发梢被微风轻轻撩起,赛过神明:“七皇子我今日来,是来释放江二小姐的。”
什么?不仅是民众,就连七皇子也错愕不已!
救这个娼妇!
“国师,这样似乎不妥吧?”七皇子满面纠结,“江云歌在大婚之日与别的男人苟且厮混,理应受到惩罚,只是……”
“七皇子,收回你的小心思。不过是红杏出墙,竟然押入关押滔天大罪的犯人的地牢?”白袍男人的面上不带笑意,他的声音淡淡,却是如古琴悦耳。
“况且,她是我亲自选择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