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九看过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品相还成，只是保存不擅，这赤金石表面的大道法文缺失一角，但总归还是能用的。”
顾厌珩心头一哽，咬紧牙关道：“既然你已经验过了，玄雾令！拿来！”
顾卿九瞧了眼茯苓。
茯苓闷着脸，但听话地拿来那枚玄雾令，外表如青铜，背面是一片高塔图腾，正面则是玄雾二字。
一拿到这个，顾厌珩踩着飞剑瞬间远去，那背影透着一股憋屈之感。
“姑娘......”
茯苓抿了抿嘴，半晌才闷闷地说：“姑娘当年为了帮四公子求得寒剑宗的冰魄草，因为寒剑宗的护宗剑气而丹田受损......这些年自从修为跌落后，一直寸步不进，始终停留在练气九阶......”
“玄雾塔中灵气充沛，有助于姑娘修炼，兴许能帮姑娘恢复修为？”
“为何要把那玄雾塔让给他们？这天品赤金石咱们明明用不上......”
顾卿九扶额笑了。
她瞧着茯苓，但心里想起的，却是上辈子。
就在三个月后，按宗门规定门内弟子外出试炼。
“......姑娘，跑！姑娘快跑！”
当时她和茯苓惨遭旁人猎杀，对方修为要远胜于她，以至于被那人打成重伤。
茯苓天分不足，修炼至今也才炼气一阶而已，如螳臂当车，为了能让她逃命拼着一条命不要阻拦对方，可那人修为实在太高，连顾卿九都打不过，更何况是茯苓。
以至于，主仆二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后顾卿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茯苓在她面前被虐杀至死......
“怎么就没用呢，茯苓。”
顾卿九因为想起了那些事，眼底微微泛红，嗓音也变得沙哑许多。
“世人以为这赤金石不过是一炼器材料而已，但稍有人知，天品的赤金石，同样能用来锻体。”
“哪怕只是一名凡人，一旦使用此物锻体成功，也可单凭肉身之力硬抗筑基巅峰，可比肩半步金丹。”
“介时寿元增长，少说也能多活个五六百年。”
“啥？”
茯苓一下就懵了，张大了小嘴儿一脸晕乎：“那、那四公子他......”
“他当然不知。”
顾卿九掀唇冷笑，“顾云婳是先天废体，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一介凡人之身，而凡人寿命不过百年，百年之后也不过是一捧黄土一截枯骨。”
“她如今被顾氏全族捧在心尖上，我那父亲，我那些哥哥，为了帮她延年益寿想尽了无数办法，免得一不小心闭关几十年，出来后就得知她死讯，又或者青春不在成了个沧桑老妪。”
“顾厌珩费尽心血购买这天品赤金石，本是为炼制本命法宝，但他并不知晓这东西可以锻体帮助顾云婳增长寿元。”
如果顾厌珩知晓，想也知道，肯定早就用在了顾云婳身上。
“再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