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直接回拒,那便是想和他们一同玩耍,如此,我便随了他!
他们撒开性子玩的欢快,我在一旁也感染的这愉悦的气氛,心情也舒畅起来。
川凤似乎心偏向于阿华,只要有人扔她,她便快速躲在阿华身后,阿华不会法术,每每都被扔个正着,但她从不扔阿华,其他孩子都被她扔的满头是雪。
阿华总是让我和他们一起玩,可我总归是上了年纪,玩不动了,再者,这些个小孩子在我面前拘谨的很,我可不想让他们玩的不快活。
阿华躲不过他们,便跑到我身后躲闪,他们多半是不会造次的,可是没刹住手洒我一身,他们便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这些个孩子,我还能怎样,笑着轻轻拍去身上的雪粒,和声道句:“没事!”
如此几个来回,我自觉离他们远些,飞身一棵高树上,拍去树杆的积雪,躺下~身来,施了个屏障,让雪不会了落在身上。
高大的树干,枝茂花繁,一朵紧挨一朵的梅花,争先怒放。梅雪入眼,天尽头,蒙蒙一片,瞧不真切,从下往上看,又是另一番怡人景色。
闭眼闲情逸致,才舒服不多会,便听阿华急切的呼唤声,我伸直脖子往下望去,他们几个着急寻着我,见此,我急忙起身,飞身下树,动作粗~鲁之间,带起些花飞雪落,白衣发丝随风起舞,旋转几个来回方才不舍得落下。
“好美!”
听这赞美之词,我心很是受用,也不管她们说的是不是我,厚颜无耻得就当赞誉的是我。
我从他们眼里瞧出了惊艳,不知羡慕我能从参天大树上飞身跃下,还是惊艳于我落地时过于飘媚的衣襟。
也许都不是,是我多想了,他们只是觉得那梅花飘落景色甚美!
回来许久,阿华兴致不减,回来的路上也高兴的哼着小曲子,神采奕奕,不似刚出门时神焉的样子,还一直与我说下次还要和子曦他们玩,但是很少听他提那唯一的女孩子川凤。
看的出来,他只是简单想与子曦们玩耍,而川凤只喜欢与他玩耍,这不,都送到家门口才依依不舍的离去,要不是阿华住在我处,她也许会想进院玩耍一番。
翌日清晨,便反常的听见门外梅树上,喜鹊啼叫,我道是有好事将临,哪知是来了稀客,那八百年不曾踏入我院门前一步的欢颜上仙,携着孩子前来拜访,让我受宠若惊。
这喜鹊鸟倒是知我心,这对除了亲朋好友,难得有人来瞧,孤寂久了的我来说,算是一桩好事。
只是如何与她客套,倒是难着我了。
对于欢颜,真切的记忆只停留在约莫三百年前,她刚生川凤时的宴庆,那时她身子柔弱娇姿如风抚柳,花脸上虽有疲惫之色却难掩欢喜之情,母爱光辉四现,一件单薄的衣襟,尽衬她曼妙的身姿。
雨落仙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说美人俊才,雨落仙山是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