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渊如脱兔般跳下了床,紧张的大叫,额角仿佛还挂着三条黑线,“你别过来!”
玉昭跟着下了床,谁知一不小心脚下一崴,小手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袍子。
就在这时,玉昭一时没忍住,胸口一阵翻腾。
“呕……呕……”
萧厉渊低头一看,嘴角颤动了几下,狭长的眸中带着惊恐、厌恶,以及深深的鄙夷。
他新做的金丝蟒纹黑绸袍,这下全毁了。
萧厉渊狠狠翻了个白眼,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经不停跳动着。
“言诺!!!”
他收回刚刚的话,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可爱。
窗外的黄莺在树杈间不停的鸣叫。
玉昭回到侯府,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她揉了揉眼睛,睁开眸子,猛地看见头顶的帐幔,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叫道:“顺心,我怎么会在这儿?”
顺心正在房间内擦灰,见玉昭醒,快步走到床边。
“小姐,你醒了啊?昨天大家喝醉了,是睿亲王派人把我们送回来的。”顺心一五一十的说。
王爷不但没说他们喝醉的事,而且还和侯爷是他宴请了他们。侯爷听到后,不但没有怪罪,还喜出望外,一个劲的感谢睿亲王的人送他们回来。睿亲王真是好人。顺心心说。
玉昭扶额靠在床边。
昨天宿醉的断片一点一点回到她的脑海。
她昨天好像调戏了睿亲王,而且还吐了他一身。
玉昭懊恼悔恨地捶胸顿足,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秋岚院。
柳烟娘砸坏了房里最后一个花瓶,依旧是不解恨。
“他们大房的人实在太可恨了!”柳烟娘咬牙切齿。
上一次,魏玉昭害她把选好的首饰和新做的衣裳全都退了回去,她心里像被剜去了块肉似的,心疼的紧。
方才听说润雨院分发银两;睿亲王又请玉昭母女赴宴。她气得鼓着腮帮子,胸口闷闷的,一只手不停捶着心口。
“娘,别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魏舒窈到了杯茶给她,恭顺地站在一旁劝道。
柳烟娘对魏舒窈责备道:“你怎么那么不争点!魏玉昭姿色不如你,也不得你爹喜欢,可她既入了皇上的眼,又是结交睿亲王,这样下去,以后侯府还有我们母女立足之地吗?”
魏舒窈委屈的说:“京陵的世家多看重门第,玉昭是嫡出,能和嫡母进宫,女儿只能待在侯府里,自然难以结交显贵。”
柳烟娘剜了舒窈一眼,道:“你是在责怪娘,没有给你可以依靠的靠山,还是在怪娘把你生成了庶女?”
“女儿不敢。”舒窈惊慌认错,递上茶水。
柳烟娘喝了口茶,冷冷地说:“等有机会,你一定要想办法把魏玉昭给比下去。”
月光柔柔的洒在窗台上,宛如一片霜花。
夜深了,顺心忙完了手上的活,正打算回去休息,忽然看见院子里有个黑影在树下晃动。
仔细一看,竟然是敬远侯站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