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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说……你明明……」
我抢白道:
「都说拿贼见赃,官人说是我切你手指,可有人证物证?」
何秀才结巴道:
「惠莲她……她……」
惠莲就是何秀才的小妾。
真不巧,她被我踢晕了根本看不见。
她吹了一夜风,今儿正躺床上半死不活呢。
我假装拭泪道:
「官人昨日拜堂后就去了惠莲的房里,不知何故弄伤手指,今早突然拿我来见官……我冤啊……」
何秀才百口莫辩,我继续打断:
「婆母昨夜醉酒睡了一夜,我一早起来就让下人给您熬醒酒汤,您却骂我伤了官人……」
梁氏正要开口:
「青天大老爷,她……」
知县一拍惊堂木,怒道:
「何秀才!你原配发妻死得不明不白,丧期刚满你就娶新妇入门,成亲第二日又来堂前告状,还与母亲联合起来诬陷新妇,你满腹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可有半点羞耻之心!」
何秀才和梁氏吓得跪地求饶,我也假惺惺地跟着哀求了几句。
「官人和婆母也是一时情急,求青天大老爷饶了他们……」
知县继续骂何秀才:
「身为读书人,心胸还不如一介妇人!」
「知县老爷,晚生知道错了……」何秀才哆哆嗦嗦,梁氏低着头恶狠狠地瞪我。
两人无奈撤了状纸,领了我回家。
梁氏一进家门就冲我破口大骂:
「你个毒妇!我要休了你!」
我游刃有余笑问:
「休我?」
2
「我并未犯‘七出’,不知婆母以什么罪名休我?」
梁氏被我噎得半天哼不出一个屁来。
她指着我道:
「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没法子整治你!」
接下来几天,梁氏寻遍名医,都治不好她儿的手。
梁氏很想给我找茬,但我每日照常给她晨昏定省,又时常给何秀才侍奉汤药。
她寻不到我的错处,只号把气撒在下人头上,指桑骂槐地数落我。
梁氏还想克扣我的伙食,奈何我嫁妆丰厚还有自己的小厨房。
任她作天作地,我照样吃香喝辣。
何秀才对我避如蛇蝎,每回我来看他,他都吓得蜷缩在角落里。
这么不经吓呀?
我心头冷笑。
他殴打发妻「周氏」时不是神勇得很嘛?
那小妾惠莲在躺了几天,身子刚恢复,就端着茶水来向我请罪。
「那日是妹妹不对,冲撞了姐姐,还望姐姐不与我这等卑贱之人计较……」
她低眉顺眼,言辞恳切。
一个比我大三岁的贱籍女子,开口闭口喊我姐姐。
我心里膈应得很。
我接下她的茶水,搁到一旁的小方几上。
将她搀扶起来,睁眼瞎说:
「惠莲姐姐请起,那日妹妹也有不是,以后咱姐妹齐心,一起侍奉好官人。」
惠莲大概是被我打怕了,她抖了抖,又嗫嚅道:
「姐姐抬举我了,我哪有资格侍奉官人,谢谢姐姐恩泽,愿意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