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蔡云虽不懂玉,看这东西的成色也知道是好东西,脸色好了不少,却还是没吭声。
唐白莺见她神色动摇,忙撒娇道:“妈,你就答应吧,相信女儿的眼光,反正除了周裕野,我也不会嫁给别人了!”
郭蔡云闻言,叹了口气,眉宇间压了浓重的深色。
但到底是同意了。
因着家中布置都还没撤,唐白莺次日便收拾着又穿上了婚服。
虽然昨日才办过酒席,但今日周裕野家也没亏待唐白莺,照旧是大办。
村里大家都知道这事,又都去喝了杯喜酒,见周裕野背着唐白莺往家走,都在路上起哄跟着。
曹贵平和夏文心受不了知青点那些知青的白眼跑了出来,就看见眼前这幕,心里都打翻了五味瓶。
唐白莺大哥在市里当老师,赶不及回来,她二哥和四弟一人抬了一个大箱子,还有她家村中的亲戚,抬着刚从知青点搬走的大家具在村中吹吹打打地去了周家。
知道周裕野放不下老娘,唐白莺商量先在周家过日子,等将来有孩子了再搬去新房。
曹贵平在路边看得眼热,忍不住埋怨:“我就说这事就不该这么办,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啥都没捞到!”
夏文心一听,心里更不痛快,“你啥时候说过不这么办,我看你在我床上的时候说得起劲得嘞,现在想把事情都推给我?”
她盯着不远处喜笑颜开的两人,眼神阴狠道:“你别忘了还有食堂的事,我迟早把这些东西都拿回来。”
但无论二人如何互相埋怨算计,此刻都和唐白莺无关。
她爬在周裕野宽阔的背上,丝毫感受不到颠簸,男人腿虽然还伤着,但努力迈稳每一步,就怕颠着媳妇,一路稳稳地背到了家里。
到了晚上,周裕野喝得微醺后进门,一眼瞧见了嫩生生,正坐在床上等他的媳妇,他心底火热,凑近了便想在唐白莺唇上亲一口。
唐白莺正等得昏昏欲睡,便觉得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脑海里回想起了前世曹贵平一喝醉便打她的记忆,下意识往后缩。
一睁眼,才发现站在她跟前的周裕野!
周裕野神色微僵,将右脸藏进阴影里,喉咙滚动了两下,闷闷道:“你睡,我打地铺。”
唐白莺心底一慌,反应过来后笑着冲拿被子铺地的男人勾了勾手。
“哎,你过来。”
周裕野抿唇,起身慢慢走了过来,弯腰靠近道:
“怎么了,是不是这床铺得不够软,你不舒服......”
话音未落,脖子便被唐白莺一把勾住,往下一压。
周裕野瞳孔猛然一缩,唇上擦过了一片温热柔软,如同果冻一样的触感。
唐白莺笑得眉眼弯弯,嗔怪道:“打什么地铺,咱两都是一家人了,你进来也不说一声,我刚才困死了,突然凑过来一个人,吓得我还以为是其他人呢。”
“我都没说你,你倒是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