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拼死拼活的在外面赚钱不就是希望女儿的日子过得舒心一点吗?结果呢?女儿反而还热中暑了,有那么照顾人的吗?
谭阮见她爹娘不说话,这会儿又乘胜追击道:
“爹娘,阿阮虽然不知道外面的生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今年这行情,只怕赚钱不易,且阿阮还听说外面天灾人祸不断,还有悍匪盛行,你们出门阿阮可担心了,且整个府上的所有开销不能全让我们二房出啊,真当我们二房是冤大头不成?”
“阿阮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那个奴婢嘴巴那么碎?”
二夫人在听到女儿这话,她只以为是私底下有人在挑唆女儿,这话要是被她婆婆听到了,指不定更加不喜她呢。
“娘,没人跟我说这话,阿阮如今也长大了,能看的懂,你看看三叔、四叔他们整日无所事事,可日子比我们二房还滋润,这钱哪来的?
还有大伯一家,不说大伯平日里官场上的应酬、就是大哥在书院里的打点,这些钱从哪里来?
还有生来凤命的长姐,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最好,人人都说长姐是枝头上的金凤凰,你们在看看我?像不像草窝里出来的?
大伯母嫁妆里可有好几个首饰、玉器店,人家都知道把钱攒着,将来给长姐做嫁妆,可你们呢?
就问你们这些年来给我攒了几样东西?我是草窝里的麻雀吗?有根好干草,你们都要叼给长姐去!”
谭阮甚至在想,是不是上辈子她们二房不求回报的付出,才会让府里的其他人觉得他们是好拿捏的软柿子,以至于当长房让二房把家产贡献出来时,就因为她爹娘反驳了一句,这才被记恨上,最后在她爹娘惨死后,府里其他人都还在幸灾乐祸?
“这......”
二夫人跟丈夫互看了一眼,随后心想他们着实是忽略了这点,也不怪女儿意见那么大。
“阿阮有一句话你说的不对,你虽然不像情儿那般生来凤命,可你也是我跟你爹的掌上明珠,才不是什么麻雀,你放心!将来我跟你爹会将最好的给你,一定不会让你的嫁妆被其他人比下去。”
谭阮听到这里,她差点又想哭了起来。
不错!上辈子她爹娘的确把自认为最好的都给了她,嫁妆也把别人都比了下去,可同时这嫁妆也被别人惦记上了。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从现在开始他们二房便不能将全部身家暴露出来,不然还是会被长房算计的。
“既然娘都那么说了,那爹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家产都是我一个人的?”
“你才多大就惦记上家产了?”
谭二爷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女儿,他夫妻二人这一生只有那么一个女儿,家产不留给她,还会留给谁啊。
“你就说是不是嘛?”
“是是是,都是你的!”
谭二爷宠溺的摸了摸女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