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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上海站本来就是很受戴老板重视,如今能看着咱们保密局闹笑话,这是他们把不得的事儿。至于中共?”
吴汉成哼了一声,不屑道。
“一群藏在太阳底下连走动都不敢的耗子而已,连头都不敢冒,怎么可能在行动处那么多人的眼皮底子底下搞小动作?你不知道,刘胖子这俩月嘴里头都要闲出鸟来了,一个未知的电台讯号都没发现,成天念叨。”
“我看那帮人呐,是吓破了胆,咱们迟早一个个的把他们揪出来。”
吴汉成骂骂咧咧,还是后排的副手陈坡咳嗽了两声,吴汉成才自觉失言闭上了嘴。陈锦年摇摇头,他在重庆的时间不短,了解一些内幕。
再说,特务处时期,军统的特务们也没说敢正大光明。
车子很快驶入了第八区。
大茂洋行的门口十几个穿着便装的特务处人员正在和警务部的警察持枪对峙,看地上还躺着两个特务处的外勤,显然行动处是已经吃了暗亏。
吴汉成下了车,抬脚就走了过去。
特务处的处长钟海峰迟迟没露面,关乎到保密局的面子,尽管吴汉成素来不喜行动处但也没有干看着的意思。
陈锦年摸了根烟靠在车门上抬头朝着大茂洋行里头张望。
此刻整间洋行的二层小楼全部已经被封锁住了,二楼的地方正有警务部门的人正在仔细的检查,想来是林汉祥被枪击的地点。
而从陈锦年的位置朝上看去,刚好能够看到木制的洋房上有几个微不可查的枪眼。
是狙击。
陈锦年皱了皱眉头将烟蒂踩灭。
身前的吴汉成正在和一个头顶戴着大毡帽的督察激烈的交锋,大有一种随时都要开干的架势。叹了口气,陈锦年刚准备上前。
“你是陈……陈锦年?”
一个狐疑的声音响起,带着不确定性。
陈锦年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熟悉的称呼会在人生地不熟的上海滩被人唤起,他一回头,便见到一个头戴着毡帽的警察正一脸兴奋的望着他。
二十七八岁,浓眉大眼,他右脸的下颚处有一处很明显的刀伤。
“承重?闫承重?”
陈锦年愣了一下,来人的面貌一下子就将陈锦年的尘封的记忆唤醒。早年陈锦年还未背井离乡去M国深造之前,曾在川渝老家的私塾读书,眼前的这青年就是他的老同学。
这青年叫闫承重。
上学的时候两人私交就极好,随着37年全面抗战爆发,陈锦年跟着父亲去到重庆,也就自然和闫家失去了联系。
时下这年月,分别就意味着失联。
可没想到陈锦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在见到闫承重,竟然在自己空降到上海保密局之后再次相逢,而看闫承重的装扮,明显是警察部的股长。
“真是你,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方才我就觉得你眼熟,就尝试着叫了一声,没想到还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