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朦假惺惺的痛哭,心里恨得不行,面上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让池家长辈怜惜不已。
没想到,婚纱店的店长为了钱将她出卖。
收买人污蔑伊斐穿婚纱,激怒池宣烺,还有她得意洋洋说自己挑拨徐母将伊斐毁容的事情,全都捅给了池总。
夏朦很崩溃,她陷害伊斐,但没想过她会死啊!
可她的哭泣喊冤就像是跳梁小丑。
厌恶憎恨到极致,池宣烺的眼里只剩木然,他知道罪魁祸首从来都不是夏朦,而是他。
他不该骗伊斐,他不该知道她结婚就气得再也不联系。
如果当初马上去见她,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池宣烺和夏朦接除了婚约,还以教唆犯罪的罪名,将她告上法庭。
之前跟她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被伊斐“抛弃”后,发了一场高烧,那时候身心都是最难受最失落的时候,恰好夏朦陪在身边。
反正不是和伊斐结婚,那和谁都无所谓。
正好家里人对夏朦也挺满意,那就这样吧。
他给不了她爱情,但能假装自己喜欢她,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乃至丈夫。
夏朦被退了婚约后,在夏家地位一落千丈。
她爸妈平庸,在夏家没什么存在感,她也跟着不得宠,攀上了池宣烺才被看重。
如今被打回原形,比之前更惨。
夏家因为她要坐五年牢,已登报断绝关系。
生怕被连累,让池宣烺恨屋及屋。
徐母没有坐牢,因为被测出了精神有问题,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每天,夏朦都吃不好睡不好,还被其他犯人欺负,监管而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很快消瘦得不成人形。
自此,时间一晃,又一个三年过去。
比起之前那个三年,是如此漫长无望。
“好了,你出去吧。”
池宣烺淡薄没有起伏的话语,打断了吴秘书的沉思。
他骤然回神,面前的一堆文件都已经签好了。
吴秘书压住心酸,退了出去。
如果池宣烺能顺利开始一段新的感情,那他是乐见的。
虽然还是夏家的女孩,希望这个是善良的吧。
这三年,池宣烺除了最开始的失控疯狂,之后都如常的生活着。
可是吴秘书看得清清楚楚,这个男人躯壳之下,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正在逐渐枯萎。
甚至,明明才不到三十,池总的两鬓却冒出一些灰色……
维纳斯酒店,顶楼宴会厅。
领班看着眼前的一排侍应生,严肃的强调:“少说话多做事,不要存着不敢有的妄想。”
总会有些不安分的,妄想攀高枝一步登天,不得不敲打。
安繁花习惯性的目露茫然,旁边的同伴戳了戳她的手臂,提醒道:“打起精神啊!这种宴会的服务生时薪很高,能抵得你在超市做半个月夜班呢!”
安繁花勉强笑笑,眼里还是有着掩不去的忧虑。
她每天要打三份工,在最好的像是鲜花一样的年龄,不停轮轴转的干活儿。
某天一觉醒来,觉得头痛欲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有种陌生的感觉。
脑海里一帧帧的画面闪过,明明都是眼前这张脸,但她仿佛是在看另一个人的人生,有种隔阂感。
就好像,这些记忆属于这个身体,但不是属于她。
在莫名的不安中,她只能按部就班的过着“安繁花”的生活,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