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瞳碰了一下即离，眼睛自下而上地扫他唇鼻眼。
沈陌尘没作声，只低眸凝着她。
花洒没关，水哗哗地洒着。司瞳同他一起置身于花洒下，白色上衣被浸湿，脖子下的轮廓渐渐显、形。
与沈陌尘四目相对半刻，她终双手捧起他被水打湿的脸，再次吻了上去。
她真的很喜欢跟他接吻，他身上的咖啡味，混着浴室里的味道，让她上头。
撤离后，她温声在他耳边说了四个字。
...
从更朦胧的雾气中回头去寻吻时，司瞳乌黑的秀发已湿透，贴在肩头。
沈陌尘这次投入的神情过于冷峻，连眉头都一直蹙着。一直到结束，他都不曾说一句话，周身气压低得司瞳也不好出声。
司瞳自是清楚他为何突然静下来，还不是因为吃完面她冷不丁说的那句话。
可能怎么办，她不谈异地恋的。
沈陌尘吹干身子，赤着身从浴室里出来，又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夹在手里，烟头的猩红随着他一日又一日的忽明忽灭。
那一支烟里。
他想了很多。
从初见的深夜，到暧昧后的短期拖，再到陪她去过的每个地方，走过的每一个街道，以及这晚的缠绵。
不过短短两个月，她就走进他心里了。
沈陌尘不禁苦笑。
浴室里的吹风机声还在响。
他将剩下的烟蒂摁熄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捞过床上的四角裤穿上，去了浴室。
司瞳从镜子里看他。
只见他什么都没说，就从她手里接过吹风机，开始给她边抓边吹。
司瞳眼神微动，盯着镜子里的他，一时也无言，内心也跟着不太好受。
她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罪恶感。明知道情这东西不可控，还要跟人家谈短期拖。
真就是个渣女。
吹风声停下后，浴室一时寂静。
司瞳和沈陌尘在镜中相对，两人什么都没说，可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信息彼此都明白。
过了好半响，司瞳先出声，“谢谢。”
沈陌尘没接话，转身出了浴室。
后半夜，两人没有再做什么，却也没像之前一样拥抱对方，反而是各自背对着对方。
沈陌尘这夜无眠。
夜里起来了好几次，去露台上抽烟，一直到凌晨五点，才稍稍有了些许困意。
日出时分，司瞳起身，瞥了眼地毯上的婚纱，随后小心翼翼地捞起床角的衣物，穿了回去。
走之前，她深深看了眼床上的沈陌尘。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
有种想上前吻一吻他的冲动，可怕把他吵醒，她还是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
门被轻轻合上那一下，沈陌尘缓缓睁开了双眼，望着天花板，久久没有移开。
她说的中午走，最后还是不想他送她。
而是选择在日出时分，将原先说好为期三个月的短期拖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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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瞳回到北城是晚上七点。
是顾祁琛来机场接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