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姑娘都这样说了,又确是自家主人的贵客,管家不好拆台,只能默默点头,心里操心的紧。
魏公子是个不管不顾混不吝的性格,玉姑娘看着也不是个安分的人,这两人对上,可别出事了才好。
没人搭理她,温好维持住自己的人设,先发制人:“在上京时就听严之说过,他在扬州有一个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叫什么来着,似乎姓魏,是公子吗?”
这话一出,魏潇瞬间就确定了,没错,这位肯定是严之的朋友,不然怎么会知道他呢!
当即一拍大腿,“没错,就是本公子,你是容玉容公子是吧,严之也跟我提过你。严之的朋友就是我魏潇的朋友,容公子长得可真俊!”
温好强行忍住笑,嘴上继续恭维客套:“魏公子严重了,严之曾与我说起魏公子你,那才是真的才华横溢啊!”
……
管家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见两人相谈甚欢,最终啥也没说默默又上了一杯茶,退下了。
温好与魏潇“一见如故”,很快彼此就熟悉了。
在此期间,对于自己的身世,温好一边继续恭维一边见缝插针的完善,两人聊到最后直接就相恨见晚。
聊了半天,见时机成熟,温好才算是进入正题。
“说到性情,在下十分欣赏山枝先生,人一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总是不能尽善尽美,也许留点遗憾方是人间大善。对了,魏公子可听说过山枝先生?”
魏潇眼睛一亮,更激动了,“怎么,你也喜欢山枝先生写的话本?”
“可不是,在下久居上京,近水楼台先得月,每回山枝先生一出新本子,我总要得一本才肯罢休的。”
温好一本正经的骗人,她岂止是得一本,书都是她写的,要多少有多少。不过这么夸自己感觉怪怪的,总不如严之夸的好听。
魏潇虽然心里羡慕,但他也有炫耀的地方。
“那不知容玉你得的话本子是什么材质的?不瞒容玉,我名下有一书室,里面各种材质的话本子都有。只可惜山枝先生久不出新话本……”
材质?
这话让温好一懵,寻思着一个话本还要什么材质,不都写在纸上,唯一的区别大概是抄写的人不同?
见她不解,魏潇面有得色,开始介绍。
“这人分三六九等,自然万物都分三六九等,话本可不也一样。我书室里的书,通通分为好几等。”
“最次的自然是手抄本,写在纸张上,可这纸也有贵贱呐;再有,比如山枝先生的话本,那都是经典大作,可刻在竹简上保存,还可雕在玉简上珍藏,好坏都有层次的!”
温好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而后眼睛越来越亮,好主意呀,她之前怎么没想到。
不过她之前确实也不缺钱。
看来找魏潇真是找对了,不愧是扬州商会之首的独子,人不可貌相啊。
要是照他这么说的话,她写的哪是话本子,那是金疙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