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韦家在云仓国的势力极大,没有个三五年的时间,必然是无法将他们那些党羽全部清除干净。
不过……倒是也可以借这段时间,好生地试探一下白舞雩对胥辰卿是否动了真情。
这样想着,太后定了定心神,她看着胥辰卿望向白舞雩时,那温柔的眼神。
也不知道为何,她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慕家儿郎,十个有九个会是情种。
而白舞雩则是在胥辰卿的眼神注视之下,垂了垂眸子,她只得咬着牙应道:“我自是愿意。”
闻言,太后抿了抿嘴,心中的烦乱总算是少了一些,她招白舞雩上前来,替她揉起了泛肿的太阳穴。
“舞雩在哀家这里,谁还能欺负了她不成?”太后摆了摆手。
她就说,为何胥辰卿会突地跑到慈宁白来,原是不放心白舞雩。
这日后必然也是一个有了媳妇就忘了娘的主。
闻言,胥辰卿的唇角带了笑,他深深地看了白舞雩一眼:“儿子告退。”
白舞雩愤愤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胥辰卿,一直到他将门关上。
太后见了,却只当作这是他们二人之间调;情的一种方式。
她将她的手拿了下来,勾唇扫视了白舞雩一圈:“方才分明还在想着,要叫你做哀家的侄媳妇,如今,对你这个儿媳妇却是越发欢喜起来。”
“这还都只是没影的事呢,太后莫要再说了。”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胥辰卿给下了个套,白舞雩自然是心头觉得心里头一阵烦闷,但她如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羞涩的模样,脸颊泛红地别过了脸去。
见她如此模样,太后倒也不再拿她打趣,她的眼神似有似无地瞟向了白舞雩脸上的面纱:“日后,这样小家子气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戴了的好,身为皇后,姿态礼仪都应该端庄一些。”
闻言,白舞雩的眸色微沉,她的面上添了一分难过之意:“我倒也是不想戴,可却不得不戴……”
太后的面色一僵,心头涌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小心地觑着白舞雩面纱后的真容。
“小时候在外头玩,被野兽刮伤了脸……唯有这双眼睛还见得人了。”白舞雩低下了头,眉目间尽是忧伤。
这个说辞是她与胥辰卿早就商议好的。
闻言,太后瞧着她,她的玉指轻颤:“皇帝是否知道此事?”
“自然是知道的。”
太后的眸光一凝,却只是哀叹了一声:“既然皇帝知道,那就证明他并非是爱你这张脸,而是你这个人,你可莫要辜负了皇帝对你的爱,将来可一定得要做一个能够辅佐皇帝的好皇后……”她孜孜不倦地在为她上着课。
白舞雩侧着耳朵听了好一会过后,她只觉得她的脑袋都已经开始嗡嗡作响。
她不过是配合着胥辰卿演了一出戏而已,她才不想当什么皇后!
察觉到了白舞雩神情之中的不耐,太后倒也是脾性好,并未来火,她轻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到底还是耐性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