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耐心一直翻下去。
点开电话簿,直接搜索爸、妈、老婆等称呼。
终于在输入儿子时,筛选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猪刚鬣看上去大概四十来岁,他的儿子应该还很小吧?
我犹豫该不该打这个电话?
又继续在电话簿里搜寻了其它称呼。
再也没有找到适配的号码。
我没办法,只能再次找出儿子的电话。
作为猪刚鬣的亲属,就算是未成年,也要通知他一声。
或许家里,还有其他大人呢!
我没有再犹豫,果断拨通了猪刚鬣儿子的电话。
“喂,你还打电话给我干嘛,我不会认你这个爸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出乎意料的,接电话的人,声音听上去不像未成年。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猪刚鬣的儿子就劈头盖脸地吼了一通。
父子俩的关系应该很不好。
我吞吞口水,待电话那头安静下来,我才出声打招呼:“不好意思,这是你爸爸猪刚鬣的手机没错,但我不是你爸爸。”
“你是谁?”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缓和了一些,询问我的身份。
我没有告诉他身份,只是向他解释道:“是这样,你爸爸刚才在东区南路路口这里,被一辆失控的箱型车撞了,他流了很多血,估计没命了。我已经报了警,我会把你的号码告诉警察,后续事情你跟警察联系就行。”
“什么,他怎么可能会死?”
猪刚鬣的儿子明显不相信我的话。
我也没那闲心,跟他解释那么多。
直接让他等警察的电话,就结束了通话。
几分钟后,救护车和警车先后到达。
在救护车随行医生的诊断下,给猪刚鬣下了死亡通知,并把他的尸体装进了救护车里。
我和刘欣作为目击证人,接受了警察的问询。
我们直接省去了猪刚鬣和他手下卖命的事。
就说他带着手下来餐饮店吃饭。
出门后就出了车祸。
还有他的手下受惊,作鸟兽散的事。
也隐瞒了他手下,把他身上存了巨款的银行卡,搜刮走去分账的事。
交待完了之后,警察确认没问题,才让我和刘欣签字离开。
我们走出了一段路。
刘欣突然出声称赞我:“你是个好人。”
我知道她指的是帮猪刚鬣收尸、报警、通知家属的这些事情。
看来她还不知道,猪刚鬣的死跟我买命有关。
我苦笑了一下,闷声应道:“我只是送他最后一程而已。”
刘欣明显不明白我话里深层的意思。
她立马转移话题,捂着肚子问我:“你饿吗?”
我们本就是来吃饭的。
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吃成。
肚子早就饿的咕咕作响。
我点头并提议道:“要不先去填饱肚子,我们再各回各家?”
“好啊!”
刘欣也饿的受不了,没有犹豫就同意了我的提议。
我们没有立即选择饭馆,而是默契地离开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