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一直像发了痴般喃喃地遍遍唤他的名字。
直到嘴唇再次裂出了血，我将头又埋的深了些。
「从今日起，我只有你了。」
22.
「听说了吗？这览羽殿里面那位小皇姬得了失心疯了。」
「听说了听说了！说是进去送饭的全都被吓出来了，回去还做好几宿噩梦呢！」
「好好一个皇姬，这才被关了软禁没多少时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好好一个皇姬？她原本不就是奇丑无比吗......不疯留着也没用。」
门外路过的两个宫人口无遮拦的嚷嚷着。
也不知是真的在八卦我，还是被哪个嫌恶我的人派来恶心我的。
走之前，他们还不忘加一句：「不疯还能拿来联姻呢。」
说着，二人便咯咯笑着走远了。
我对着铜镜捣鼓半天，将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摘掉面纱，露出殷红的胎记，再去院里抹了两把土糊脸上。
「乙衡，这样看着够疯吗？」
乙衡瞅我一眼，再环顾一圈空荡无人的大院。
秋叶落了满地，才半月无人洒扫，大院里便积满了落叶灰土。
乙衡蹲在地上仔细翻找半天，终于找到几片令他满意的落叶。
他将它们插在我凌乱的发髻上，灿然一笑：「这样更疯。」
今日前来送饭的小太监，也被我给吓得屁滚尿流。
他一进门便被乙衡一把捞住叫他快跑。
小太监一脸的青涩懵懂，想必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我举着长长的扫帚飞身一脚踢门而出，顺着落叶滑到他脚边。
抱着他的胳膊便是一口。
嘴里还不忘吧唧着说：「好香好香，人肉真好吃！」
乙衡也在一旁配合着悲嚎道：「我的腿上已经被咬掉好多肉了，皇姬已经疯了！你救救我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不出所料，小太监奋力甩开我和乙衡，把膳盒一扔拔腿就跑。
多亏了乙衡身手矫健，不然要是摔在地上，今日我俩就要饿肚子了。
自那日后，我顺势遣散了宫里所有人。
毕竟连笺茵都会变成别人的眼线，也不知这些宫人又会是谁派来的。
如今我信得过的人只有乙衡一人。
整个览羽殿，有他就够了。
还有不到七日，便是祭天台筑成，渡念献祭之日了。
我用尽了全力装疯扮傻，乙衡虽不知我想干什么，但还是拼命配合我。
其实每一次泥巴涂在脸上都很难受，头发揉乱后再梳理好也很难。
每一次用力踢门脚都会疼上好一阵，咬人后被甩开时也震得牙疼的要命。
但是想到幼年时那个温柔漂亮的小男孩。
和如今这个一心要为了苍生要献出自己生命的蠢和尚。
就觉得这些事情做的很值得。
23.
离目的达成还有三日时，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览羽殿。
面对开启的锁链，我和乙衡打算一如既往装疯时，一身龙袍加身之人迈步跨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