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小杰高兴地喝了不少。
父亲和继母也因为今天吃了肉，心情格外好。
三个人排排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
突然弟弟捂着肚子，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叫喊着。
“妈妈，我肚子好痛，好痛。”
父亲和继母急忙看向弟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带着小杰急忙赶去了村里的卫生院。
我知道，我的计划成功了。
我慢慢地走到出家门，敲了敲隔壁的门。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大叔拉开了门，大叔大概四五十岁，整个人很是阴郁，不说话的时候会让我觉得有点害怕。
大叔是去年来的这里，据说是来这里养病的。
他的行动不便，我就会经常过来给他做个饭。
久而久之，我跟大叔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关系。
我一直没觉得我们这个村是什么好地方。
他告诉我村外的世界女孩跟男孩一样都可以上学念书，不像我们村里，学校只收男孩子。
我不想出去，因为这里有父亲在，我只想跟自己的亲人生活在一起。
但是大叔说，父亲有继母和弟弟，他不是我一个人的。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地跟他提起父亲对弟弟的宠爱。
安静地听完我的诉说之后，大叔都会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没事，我帮你呀。”
我没有读过书，并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父亲的目光全部转移到我的身上。
昨天晚上吃完饭后，我又跟往常一样过来给大叔做饭，偶然之间提起了喜来宝的事情。
大叔给了我一罐绿豆，让我回家给弟弟煮绿豆汤。
这一次后，小杰再也不能冲父亲撒娇了。
真好，喜来宝，你最喜欢热闹，现在已经有第一个人去陪你了。
三
跟大叔聊完后，大叔给我了两块奶糖。
让我先他们一步赶回了家里。
我将垃圾桶里所有的骨头翻了出来，骨头混在了各种油腻的汤汁里面，上面印着不少牙印，甚至被咬成了碎渣。
我把它们用一块红色的花棉布裹了起来，放进了怀里，尝试着给喜来登最后一点温暖。
门外传来响动，是父亲和继母回来了。
我赶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坐在书桌上看起了化学课外书。
客厅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继母在哭。
她边哭边骂着：“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一定是因为你！为什么死的不是那个赔钱货，为什么是我的小杰，我的小杰啊。”
父亲沉默了片刻，提醒她：
“小声点，房间里能听到。”
父亲在继母面前一向是个老实巴交的存在，通常继母让他往东，他也不敢往西。
但唯独在于我的事情上，他偶尔还会跟继母争执上几句。
每当这个时候，我才能感觉到父亲可能还是爱我的。
“听到怎么了，难不成我害怕这么个小姑娘吗？这么个小姑娘能有什么用？我就是要卖了她，我要让她去死，凭什么那个女人的孩子能好好活着，为什么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