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姝缓了一阵方缓过气儿来,沉着气儿听着周围几个往日里就与谢寡妇不对付的妇人窃窃私语,又瞅着谢寡妇怒气横生的老脸微颤,却不能上去与人争辩否则便是自个儿心虚认下谢祖荣无能之事。
扶着墙,王秀姝挣扎着站了起来,战战巍巍地挺直了腰板,目光平静坦荡。
“乡亲们,我王秀姝嫁到谢家已有五年多了,往日里与乡亲们相处,我是个怎样的人乡亲们该也是明白的。
我王秀姝自认为嫁到谢家五年余,除了没能生个孩子,在别的方面不说做得极好却也是叫人挑不出错处的,只是我没想到今儿竟是会被谢家以这般由头赶出家门。”
王秀姝说着有些提不上气顿了顿后方继续道:“我王秀姝今儿当着何为乡亲的面儿发誓,今儿并非是我偷人,而是被谢祖荣陷害了!”
“王氏,你这又是何必,好端端的何故要闹得这般难看,哪个男人会陷害了自个儿婆娘。”
是啊,有哪个男人会给自己寻个绿帽子戴上呢!
这些人都是不信的,王秀姝却是神情不变,甚至比方才更加冷静。
“谢祖荣为何要陷害于我?是我今儿进屋时撞破了他的好事,当时这谢家未来的状元郎正跟我今日的奸夫衣衫不整的搂在一处滚作一团,正做那龌蹉之事儿,可笑我王秀姝嫁人五年还是清白之身,竟是听信了谢祖荣那骗了人的鬼话,后头却又被设计成他那奸夫通奸!”
“王氏!”谢寡妇如何能让王秀姝污蔑谢祖荣,当下怒气横生地便要再朝王秀姝动手。
王秀姝此话说道时不管要再次上来揪打自己的谢寡妇,却是看向谢家几位族老,对着几位族老说道的。
“若非是你们心虚又何故不让我说出来!这是要仗着我没人依仗,你们谢氏一族要欺凌与我一个弱女子了吗?”
“小贱娘们儿,真当老娘今儿不敢打死你了不是……”谢寡妇见王秀姝这般愈发的恼怒,嘴上骂着便又要动起手来。
“何氏!”见这谢寡妇又要撒泼,几位族老本就对谢寡妇不甚满意,尤其方才王秀姝还那般说道,朝着谢寡妇呵斥,“你这婆娘莫要撒泼,今儿这事儿关乎祖荣的名声,你今儿若是闹出人命来休怪我代故去的老三先休了你!”
谢寡妇本姓何,谢祖荣父亲在谢家当辈排行三,谢老三还未死去时人称谢寡妇何氏,这族老在族里说得上话,谢寡妇被这般一声呵斥果真就禁了声,只狠狠地瞪着王秀姝。
王秀姝目光平静如水却又似乎带了光,瞥了眼谢寡妇,咽了咽干渴的喉咙,这才将今日之事娓娓道来。
原是谢祖荣说是带了书院里的同窗好友回来,谢寡妇对谢祖荣这个儿子素来是言之既从的。
即是谢祖荣书院里的同窗,谢寡妇自是极看重的,早早便叫王秀姝忙活张罗吃食,更是狠了心的宰了只鸡待客,往日里滴酒不沾的谢祖荣今儿也不知怎的竟叫王秀姝拿了壶酒来与那同窗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