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温度还是有些偏高,嘴唇上下张合发出声音都很困难,声音沙哑,嗓子疼痛,
“别装作无辜的样子,楼下有门,身上长腿,何须过来问我。”
温子染坐到了一旁,黑暗中能感觉到他凝重的目光,毫不留情的打在她身上。
安白没有说话,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这是她应该承受的结果,在她家人拿钱离开的那一刻,她已经预想到了这个场面。
“不过,想走可以,把钱还回来。”
温子染的这番话让她瞬间绝望,她根本不知道当初温夫人给了多少钱,从来没问过父母,这笔钱她也没用过,去到西雅图的那一刻,她就靠自己的兼职完成学业,每个月还给家中生活费,倔强的她从不接受父母的一分钱。
因为她知道,一旦她花了,就真的还不清了。
“好。”
安白点头,二人坐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温子染起身,站在门口,背对着她,
“拿着你的东西,搬到客房,这间房很干净,你不配。”
说完,冷漠的离去,听着脚步声,应该去了楼下。
安白费劲的撑起身子,打开灯,许久没吃饭的缘故,让她非常的虚弱。
这,这里。。
安白愣住了,这个时候她才算正视这件屋子。
周围的摆设,以及柜子里的玩偶,正是三年前他们住的这间房,当时说好了,有朋友来只能住客房,这里只属于他们二人。
温子染没忘,安白依稀记得温子染把自己甩到床上的那刻,周围非常的整洁,照这样说来,那天与她缠绵的女子应该在客房。
想到这里,安白心中竟然有了一丝的慰藉,内心深处所埋藏的东西,此时在闪闪发光。
她没有什么物品,她的包还在酒吧,里面的手机和钱包都在里面,但愿小洁走的时候会拿着。
房间内部还有一个衣帽间,或许是她内心深处的记忆指引着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打开门,一个小小的空间,四周全部是衣柜,中间是首饰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只感觉呼吸困难。
这里所有的衣物和首饰,就连内衣都是以前温子染替自己购置部署的,中间的首饰台里闪着灯光,里面有一条彩色的项链,是当时庆祝一周年纪念,温子染托人跑了三个国家专门定制,这间意义非凡,最后她离开的时候,想拿走,但来不及了。
眼睛湿润,她再也站不住,直接关灯逃到了客房,当门紧闭,痛苦的哭了出来。
温子染并没有忘记她,只是现在的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一连过了五天,期间温子染只回来过两次,这两次身边都是不同的女伴,每次他回来总是会言语羞辱一番安白,并且只让安白坐在楼下。
有好几次,安白向冲上去将二人分离,阻止一切。
只是她不敢,她也没资格。
“碰。”
温子染来了,安白面无表情的走下楼,就当不存在一般,等着他继续的羞辱,这次他却只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