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少爷在宅子里不知道装了多少炸弹,反正等拆完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完全定格成了按遥控器的形态,直不起也弯不了,还一阵阵的抽痛。也就是他这种抗疼痛能力的顽强达人,不然的话在场的人早就被炸成灰了。
“严警官怎么样了?”
不等手部肌肉全部恢复知觉,凌柯就向小护士打听了严大警官的所在,亲自去确认这位供自己吃住了好一阵子的“饲主”。
“啊……凌柯……那个……对不起啊!之前误会你……”
被询问的人还没有回答,因为见到凌柯的到来而心虚的女警,就开始吞吞吐吐的道歉。
“哦。我来只是想看看严警官的情况,道歉什么的,真的没必要。”淡淡点头,凌柯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出去一点儿。
不是他小气,爱跟女人计较,而是像这种前一刻谈笑如故后一刻枪指大脑的事,他遇过太多,也十分厌恶。何况这个女人拔枪的时候,根本就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丝毫没有听进去他的解释。
“严逸已经没事了。倒是你,有什么打算?”林智博把视线从监控病房移开,落在凌柯的手腕上。
那只手,虽然经过了治疗,却还是不自然的抽搐着,手指像在抓着什么,想放却放不开。
“等他醒,把这破玩意弄掉,然后走人。”冷冷的勾起嘴角,凌柯的语气充满了嘲弄。
不过是认识、吃过几顿饭、一起打过几次手枪的人罢了(唔……这里说的是警局的专用枪械训练场),当时那种情况,是人都会把自己当成坏的那一边,凌柯啊凌柯,你有什么可不满的?
“不行!你还不能走!”一听凌柯的打算,林智博就不爽了。
“凭什么?凭我是嫌疑犯还是其他什么的?或者说是因为我在严警官那住那么久没给钱?”凌柯眼冒火光,一连串的提问甩到了林智博脸上。
“那件案子还没完,你的安全……”从未见过凌柯这样,原本想说的话,一下子就全变了模样。
“我的安全用不着你操心。劳资一没杀人二没放炸弹,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能走?还有那件案子的事,你们没有证据说是我做的,就限制我的自由,我可以告你们妨碍我的人身自由。何况我还未成年呢警官!你就是要教训我,也把我拘留的太久了吧?”凌柯直接打断林大警官的话,脸上都每一个毛细孔,都写着“愤怒”两个字。
向来油滑的狐狸沉默了下来,在对待凌柯的事情上,他们确实是理亏的。
因为洋哥本身就跟一个贩毒集团有所关联,他们监视了好久才得到那么一个机会,却慢了一步,让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凌柯作为当时唯一的在场者,如果他们还想继续挽回失败,就只能从凌柯入手,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抱歉。”除了这两个字,林智博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和此时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