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想到我会让他离开,在迟疑了一番之后他才转身朝着门所在的方向走去,这中间他回头看了我两次,不过我没给他第三次回头的机会,没有任何迟疑的扣下扳机,消声器让本应划破夜晚宁静的枪声只余下一声闷闷的响声。
来不及惨叫,当然这是因为我没给他惨叫的机会,子弹穿过后脑会在第一时间带走所有的感知,他是感觉不到疼的。
“……啊……”显然没想到我会真的开枪,潘多拉尖叫着跌到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吓的腿软还是喝太多腿软。
空气里开始弥漫开血腥的味道,完美的和白色的月光融合在一起,完全释放了被囚禁在心底的兽,我笑着朝不断的颤抖着往后退去的潘多拉走去,脚步轻的几乎听不到声音。
退了有五六米的距离之后潘多拉就再也没有可退的余地了,她蜷缩着靠在身后的墙上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要做什么?我是月景初的妻子,我是你嫂子……”
“啪!”
不等她说完我就蹲下身子给了她一个耳光,成功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之后我笑着帮她整理着凌乱的长发:“那你知道我哥哥在过什么样的日子吗?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自由,没有尊严,什么都没有,比死好不到哪里去。”
兀自陷入进了沉思里,每当想起他瘦弱的身子以及那些束缚着他的铁链我就觉得无法呼吸,一种可称之为暴戾的情绪在胸腔里跳动着。
潘多拉一开始还能忍着不出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恐惧显然超过了自身的承受能力,小声的啜泣着问道:“朦胧,你不会想要杀了我吧?我们以前关系不是很好吗?我会给你做你爱吃的东西你都忘了吗?”
“杀了你?呵呵,怎么会,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你轻易的死去呢?他所受的那些苦,那些屈辱你都要给我还回来,”有些想笑她的天真,真以为欠多少还多少就能两清吗?
也许是极度恐惧的原因,潘多拉从小声啜泣变成了小声啼哭,嘴里还在不断的祈求着什么,不过我是真的没有心思去听,也不觉得有必要听什么。
摘掉了消声器放进了睡衣的口袋里之后我拉起她身上的衣服擦拭着手中的枪,所有的动作都是不慌不忙的,就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如此的平静,在刚刚剥夺了一个人的生命之后。
潘多拉还在哭着,全身颤抖,好像我是一只随时准备吃了她的猛兽一样,拉起她的手把枪塞了进去,我转头看了一眼月凝夕的画像才摁着潘多拉的指尖扣动扳机。
枪声伴随着尖叫声几乎是一同响起,我皱眉看着眼前的潘多拉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以求能从这个角落里挣脱出去。
之所以她会这么有力气自然是因为那一枪并没有打在她的身上,我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强忍着疼痛默不作声,枪声会惊动报警器,最迟也就三十秒的时间,月家的守卫就会冲进来,到时他们看到的就是潘多拉手握枪打算杀人灭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