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鸳和沈临风又随便聊了会儿,沈临风手术后需要多睡眠,她不好过多打扰,也不方便见他太多面,没坐多久就走了。
拎包下楼的时候,还因为神情恍惚而撞到了一位医生。
沈鸳低头说着抱歉,出了医院。
私人医院门口就有停车位,她一眼看到了有个身材高挑的男人,靠在车边,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
表情是百无聊赖的散漫,指节瘦长,还带着一枚戒指,泛着冷光。
他目光见到沈鸳,散漫收了回去,桃花眼里逐渐有了笑意。
“鸳鸳。”
沈鸳诧异:“你怎么来了。”
徐锦年拉开车门说:“我不能见你弟弟?”
到底以前的时候,他们俩还称兄道弟过的。
不过......
还真不能见,沈临风要是又看见徐锦年这么如沐春风的站在他面前,得气的重新回手术室一趟。
沈鸳因为这个人,吃过不少苦,除了亲眼见证过的沈临风,谁也不知道。
沈家泯灭人性的不止是摧残沈鸳的身,更是诛心。
厚厚的一叠家规,一把惩罚的戒尺,至今还放在沈家那破屋子里。
就在沈鸳的房间。
少年时那把戒尺气到的规束作用,使沈鸳早就不犯事了,她没在受过罚,后因徐锦年的招惹,她跪在祠堂有整整三天。
所以沈临风不想见到徐锦年。
吗的,一见到就来气。
沈鸳来到车边,轻声说:“他现在不方便见太多人,我也不能常来看他。”
她的目光很真诚,干净,徐锦年在那漂亮的眸色里微眯了一下眼睛,说:“好吧,等他好了我们再叙旧。”
沈鸳还没松口气,徐锦年又说:“但我带了东西,总要拿上去给他吧?我这算不算他未来姐夫?”
沈鸳愣了下,余光瞥见车内确实放着一束花。
只是花的品种是玫瑰,他要用来探病沈临风?
傻了?
沈鸳没精力去关注这“未来姐夫”一事,有些哭笑不得的说:“真的是送给临风的?”
徐锦年看着她没说话。
沈鸳语气不自觉抬了抬,透着几分轻松:“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帮你拿上去给他。”
她就要弯腰进去拿,被徐锦年拉住了手,语气无奈:“鸳鸳,送给谁的你不是知道吗?”
沈鸳回头看他,笑了起来,抿嘴勾着唇角,那点开心迟迟未消。
徐锦年帮她摘了手套,二人坐进车里,沈鸳捧着精致漂亮的花眼尾透露的都是风情。
徐锦年这才解释说:“你以前不是说过吗?人活在浪漫里。”
“送花就算浪漫了吗?”
徐锦年:“这只是个开始。”
沈鸳轻轻的笑了两声。
徐锦年看她心情好,趁机说出自己的目的:“这几天陪我一起去公司吗?”
沈鸳说:“不要被人看见就行吧?”
徐家人估计不待见她,不如关系藏好一点,徐锦年自己的人知道不要紧。
别让他爹徐老知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