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一点也不客气，钟离渊却丝毫不觉得生气，只觉得这个女人越看越有意思。
性格如此沉稳，宠辱不惊，要么是背后有了不得的大底牌，要么就是见过不少的大风大浪，经历不凡。
不论是哪一个，都勾起了钟离渊极大的好奇心。
苏明月让环儿就在马车里等她，自己进了书楼。
钟离渊跟上苏明月，一点也不认生见外，问她：“你来是想买什么书？”
东城第一书楼，规格宏大，存有上万本书籍，故事话本，四书五经，游记策论......什么样的书籍都有。
苏明月目光从一座座高大的书架上划过，漫不经心的道：“随便看看。”
这些年，她读过的书不少，不知道这书楼里，会不会有她看得上的。
一楼卖的都是正经的诗词歌赋，深厚著作，这些书都常见，苏明月早就读完了，所以她直接往二楼走。
二楼是各种故事话本，苏明月原本不感兴趣，可目光滑过某一个书架时，她停住了脚步。
那一整面书架上，放着的都是一个作者写的故事书，明月昭昭写的《九州幽记》，一共有十二册，架子上有几层空了，缺了第一，第七和最后两册。
想来是卖光了。
钟离渊看她停下了脚步，便说：“你喜欢这个吗？我有全册，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借你。”
苏明月收回目光，这个书就是她无聊和缺钱的时候，打发时间写的，书中的内容，她自然也是再清楚不过。
“不用了。”苏明月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看过几册，也就那样吧。”
毕竟是她几年前随手写的，现在再想，还有诸多不足之处，所以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钟离渊倒是随手抽了一册书出来，说道：“这个作者倒是有意思，想象力天马行空，很是特别，想来应该是个惊世绝艳的女子。”
苏明月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作者是个女子？”
几乎所有的读者，都默认这个作者是男性，说这样大气蓬勃的故事，只有男人才写得出来。
苏明月以往还会争论几句，后面实在懒得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浪费口舌，就放任了下去，随便他们怎么评价。
钟离渊翻了翻书，笑道：“感觉，而且我的感觉，向来很准。这位明月昭昭，必定是位女子。”
说完，他忽的想起，这个作者的笔名，和苏明月的名字重了两个字。
他目光轻轻扫过苏明月冷艳的脸，若有所思的把书放了回去，同时随口说：“这《九州幽记》的结局可惜了，女主居然屈服于天道，真是悲哀。”
苏明月脚步顿时停住：“女主明明就没有屈服，你当真看过这书吗？”
钟离渊忽然勾唇笑起来，盯着苏明月的眸光锐利：“你不是说你只看过几册吗，怎么会这样清楚这书的结局？作者名字叫明月昭昭，你叫苏明月，难不成，你们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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