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知道他打人很厉害,仅是抓住人家的手,就可以把别人弄骨折,他会不会这样来对付自己?
卧室内,温软畏惧的站在一角,双手护在腹部。
她看见他拿着木鱼和木鱼锤走进来,盘腿在沙发上坐下。
梆梆梆梆梆······
清脆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环境格外响亮。
每敲打一下,她的心就快要跳到嗓子眼。
今天不是周一,也不是周五。
傅璟云从没有当自己的面敲木鱼,每次都去打坐室。
他闭着眼,神态自然,可为什么西装革履的男人看起来这么诡异?
木鱼声越来越快,他眉心间的褶皱越来越深,冷峻的面容在迷离的灯光下泛出一片清冷的辉芒。
只听梆~~的沉闷声,温软眼睁睁的看着他敲到自己的手背,霎时出现一块红肿。
“傅先生,还还好吗?”温软担忧的问,必须用冰袋敷一敷。
傅璟云突地睁开双眸,见她欲走,猛然抓住她的手腕。
“去哪里?”
只是转瞬,他那双清冷的眼漾了浓稠的墨,连嗓音也变得低哑。
温软的手被他握的生疼,颤巍巍道:“我想去拿冰袋给你敷一敷,你受伤了。”
女人疼惜的看着他的手,泛白的小脸似乎再提醒他的粗暴。
傅璟云神色复杂的掀了掀眼皮,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回旋拉住,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温软吓得不敢动弹,除了那一晚,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
属于男人独有檀香味窜入鼻尖,他的脸就贴在自己的耳畔。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女人雪白的颈间,她身上很香,很舒服,他不由自主的靠近。
她瓷白的脸越来越红,就像天边的晚霞,整个人被温暖包围。
“孩子是谁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的不像话,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引的温软阵阵颤栗。
她从不知道傅璟云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让他放过宝宝。
“说!”他突然大吼,黑眸燃烧着烈火。
温软浑身一震,幽幽道:“我的。”
他不是没想要宝宝吗?为什么这么生气?
怀里的人儿抖个不停,她在怕他,傅璟云摁了摁发胀的太阳穴,余光扫到桌上的木鱼,将她放在一旁的沙发。
温软谨慎的缩成球,又见他拿起木鱼敲打起来。
梆梆梆梆···
她胆战心惊的看着,担心他又敲到自己。
二十多分钟后~,他终于停下。
“那一晚我们喝醉,之后你连续几天消失的无影无踪,醉酒不是意外?”
傅璟云的声音平淡无波,好似刚才那个发狠的人不是他。
然而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已经认定这场意外是自己的策划,温软感觉心都在揪痛,想不到在他心里自己居然是这样的女人。
“傅先生,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奢求,我们没有关系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出现。”她躲在一旁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