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颜脸色爆红,头皮间却蹿起一股凉意,本能的畏惧这个男人:“不,不是的!我就是想谢谢您,昨天晚上救了我,如果没有先生,我可能已经死在那个房间里了。”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周边的空气好像又变得沉重了些,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男人果真喜怒无常,她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到他了。
她松了自己拽着他的手,直视他,小声开口:“三爷,您能不能别发配我去......做苦力......”
刚推门进来就听到这句话的闻济:???
霍修涵垂眸看着小女人,墨染的瞳孔有微光闪烁。
他微微俯身,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饶有兴致的问:“你认识我?”
“临江霍三爷,应该没人不认识吧。”
男人不置可否:“为什么这么说?”
这是问她的第二句话。
阮清颜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愣了愣神,老老实实回答:“听说想爬您床的人,不管男的还是女的,都人间蒸发了。后来有人在非洲劳动场看到了他们......我,我怕我是下一个......”
“我一个小姑娘家家,肩不能提,手不能挑,柔柔弱弱的,做不了苦力......”
霍修涵:“............”
站在一旁听墙角的闻济用了十成的功力才忍住没笑出声来,低着头,憋笑憋得厉害。
霍修涵松了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所以呢,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阮清颜怔了怔,前世她和霍修涵的交集并不多,可他最后他却拼了命的来救自己,重活一次,他再一次救了自己。
前世她爱纪平朗,隔三差五的就能听到他说霍修涵是小人,阴险又狠毒,字里行间全部都是憎恨和嫉妒。
所有人都惧他,怕他,可是奇迹般的她不怕。
因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这个人对她都没有恶意。
于他们而言,他是魔,可于她而言,他是佛。
阮清颜抬眸,和他对视,倏然弯了唇角,像是最美的弯月漏下的光:“先生,您家还缺佣人吗?”
她的脸色苍白,突然绽开的笑容像苍茫雪地中绽开的花,绝美,却脆弱。
男人心口颤了颤,听到她继续说:“我给您当佣人吧,我还有3个月满20岁。银行保险柜里有我爸爸给我留下的东西,您给我一个住的地方,20岁那天我取出来给您。”
闻济:......
霍修涵嗤笑一声,像看智障儿童一样看着她:“你以为,我还缺什么?又或者,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你的东西感兴趣?”
“您会的。”阮清颜的眸子闪着光,看着面前的男人缓缓开口,“您知道临江西郊那块近千亩的空地吗?”
男人眸子微眯,闻济瞳孔骤缩。
临江西郊那块近千亩的空地,从很久之前就有人在争抢了!那块地刚好处在开发区内,谁能拿下来,就相当于捧了一个聚宝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