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在卫沫耳中简直就是福音,她忙应着往外走,步子凌乱急促,像是赶着要做什么。
卫黎冷眼看着她离开,又悄悄跟上去。
如她所想一般,卫沫刚出去,便跑到一旁,猛地扣自己嗓子眼,随后大吐起来。
“果然……”卫黎看着她离开,眼神更冷。
她就知道,卫沫天天雷打不动给她炖的燕窝真的有问题。
卫沫敢如此大胆地动手脚,只怕卫府早已经出问题了。
她既然有机会重活,这些爪牙当然要一个个拔出,要动卫沫母女,首先就得让她们在卫府的耳目“失聪失明”。
次日,卫黎猛地从床上坐起,将正要进屋的秋霜吓了一跳。
“秋霜,赶紧替我梳洗,我要去见父亲。”卫黎面带急色,仿佛有什么天大的急事。
秋霜见此不敢耽误,飞快整理好仪容便陪着她前往前厅。
卫阳夫此时正和梁英一同用膳。
卫黎见状,却半点拘谨都没有,落落大方地笑着迎上去,“梁夫人也在,那真是刚好了。”
“怎么了?”梁英突然眉心一跳,有些拿不准卫黎突然出现的目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卫黎说着,有些纠结地笑笑,“女儿昨日夜里梦见母亲了,她跟女儿说,府中有邪祟作怪,所以女儿才会昏迷三天不醒,女儿今日醒来思虑良久,还是想问问父亲的意思,是否需要请个大师过府做法?”
扯上她自己的安危,卫阳夫当即重视起来,更不敢拒绝,便应了此事。
那法师卫黎提前打点过,一番做法后便要换了相府大半下人。
府中之事不过卫阳夫的手,他自是无所谓换不换,只是梁英有苦难言。
这些年她废了极大力气才把相府的下人收买的收买,换的换,用了大心力才在相府内有了那么多可用之人,如今竟要全部换了!
她狠狠咬牙,心尖疼得打颤,偏又连抱怨都不能多说。
卫慎一向看不惯她,若知道她不满卫黎行事,必然又是一个难缠事。
“梁夫人怎么了,面色这般难看。”卫黎笑得关切,似乎一点没察觉梁英难受的原因,“难不成这些下人里头有梁夫人用惯了的?”
“没有,我昨日没睡好,大小姐不必忧心。”梁英说着扶额,一副累极的样子。
卫黎挑眉,面上不疑有他,语意深长道,“没事就好。”
随后几日,南宫宴为了彰显对她的关心,日日前来探病。
卫黎虽然心烦,却也按捺不发,反而还叫上卫沫,非要当着卫沫的面,和南宫宴亲近地交谈。
次数一多,饶是知道接近卫黎是计划之一,卫沫也还是有些忍不下去了。
眼看着卫沫的脸色一日比一日更差,卫黎心知刺激已经够了。
卫沫迟早会唆使南宫宴,让后者促成她与太子的婚事。
只是本着礼尚往来的美德,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着也得先给卫沫安排一个“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