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奶奶膝下只有我和你小叔两人,兄弟少,又没有姐妹,提分家就是在剜你奶的心,以后不许提了。”
花光宗洗完了,站在花耀祖身边,问道:“真的?二柱他们家真的分家了?”
花耀祖撇撇嘴,“二柱自己说的,听他说他们家挑好日子就会通知村里的人,二柱家叔伯也不多啊,他们家不也分家了吗?一大家子凑在一块,就是不公平,大哥,你自己说,要是我们家也分家了,我们一家都这么勤快,日子肯定过的比现在强。”
这话一出,父子三人都沉默了,如果真的能分家的话,他们家的日子肯定比现在强,可问题是葛氏和花旺死活不让分家,他们没办法,父母尚在,他们不允许分家,花岳也没法子。
“爹,你们还在洗漱呢?”
花蕊儿站在门口,脆生生问道。
花岳急忙走出来,花耀祖把木盆里的水倒掉,飞快关上后院的门,花岳心疼地走到花蕊儿面前:“你来干什么?我们马上就回来,天凉了,小心生病,快回去。”
花耀祖推着花蕊儿:“就是啊,自己身体还没好,不知道啊?快回去,好好歇着。”顿了顿,花耀祖对花蕊儿说道:“蕊儿,爷爷说了,让你好好休息两天,这两天你就不要干活了,听到没有?好好在家给我休息,你这次可把我们都吓坏了,要是再来一次,娘被你吓死了,我看你过意的去不。”
花蕊儿连忙点头,心里暖暖的,这样的日子,是她上辈子最后那几年日日夜夜渴求的生活,她会好好珍惜。
半夜,花蕊儿起夜,从茅厕回来的路上,夜空上那一轮弯月无比亮眼,她不由得停了下来,抬起头,静静地望着月牙儿,夜风拂来,夹着阵阵凉意,她瑟缩了一下,夜里的安建村很是安静,偶尔有一两声狗叫,让她不由得伸开双手,她如今是花蕊儿,哪怕她现在站在沈雨橦面前,她怕是也不会认出来,何况现在是元宁十一年。
站了一会儿,花蕊儿这才迈开步子,刚迈出两步,她却恍然发现自己胸前隐隐有点光芒,她停下了步子,低着头盯着脖子间,光芒没有了,她眨眨眼,心想:难道是眼花了?
当她又一次迈开步子,刚走出没两步,她瞪大了眼睛,这一次她很确定,她胸前真的有光芒,因为要睡觉,外衣脏,所以乡下人家一般都会脱掉外衣睡,她比较矫情,身上不喜欢太多束缚,中衣也脱了,只剩下里衣,里衣比较薄,她的里衣还到处都打着补丁,领口处开得比较大。
她的胸前什么也没有,除了一样……花蕊儿从胸前取出灰扑扑的小瓶子,当她拿出来,整个小瓶身上布满了光晕,光晕一点也不刺眼,温和得如月光一般,随着她捧起小瓶,小瓶身上聚集的光晕越来越密集,光团越来越大,到后来,光团达到鸵鸟蛋一般大小,就没有再变大,她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