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许知道后给老头打了个电话，很委婉地建议他少给姜淮些压力。
赵老头不太乐意理他，只抿了口清茶问他实验室里的那些小白鼠研究的怎么样了，要是研究不出来个一二三四的不如回来跟着他学历史。
沈知夏许语噎。
从没见过这么能记仇的老师。
半晌没听见对面吱声，赵老头总算畅意了，又乐呵呵地说沈姜淮可比他当年乖多了，就是有时候说话有些噎人。
老头总觉得是自己捡到宝贝了。
后来沈知夏许又抽空和姜淮聊了回，结果人姑娘好像压根没当回事，反而言语间都透露出嫌弃：“你越来越像我爸爸了。”
管东管西唠唠叨叨。
就多余管她。
沈知夏许当即挂了电话，转身进了实验室。
不过说实话，对于赵老头的心愿，姜淮能做的就只是等奶奶去郊外寺里的时候跟着一同去，然后帮着拜拜佛许许愿。
左右姑娘是没有感悟出赵老头想要把自己当状元苗子培养的心思。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没感悟出这份心思的姜淮在赵老头手下度过了十分开心的两年。
老头是个十分有趣的人，对待学生亦然，他总能带着一整个班的人玩起来，姜淮时常好奇校领导为什么会同意老头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除了玩，高二那年赵老头还替班上的学生寻了不少全国性的竞赛，姜淮也选了两个报名，原意是去见见世面，谁知道最后真的通了关，拿了一金一银回来，不过作文和英语都是她的强项，姜淮没怎么在沈知夏许面前嘚瑟，只是手上攥着那一万奖金难免得意。
她那高兴的模样可比以往好多时候要实在，沈知夏许时常好奇偌大一个沈家怎么就养出来这么个小财迷。
姜淮才不理他，除了给爷爷他们买些力所能及的小礼物，又结结实实往小金库塞了一笔。
虽不大赞同沈姜淮的财迷行为，但听说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礼物时，沈知夏许很是耐心地等了两三天，等到在大洋彼岸读研的周行止都像模像样收到小礼物的消息传来时，他没忍住给姑娘打了个电话。
姜淮听完有些诧异：“你需要这些？”
以前每次送他小礼物也没见他有多喜欢，姑娘难免觉得他不在乎。
沈知夏许蹙眉，好半晌：“我需要。”
“抽时间，记得补。”
姜淮喏喏应好，磨磨唧唧的，还是开口了：“我送了……你的。”
沈知夏许：“梦里送的？”
姜淮哼唧，解释：“赵老头说你最近做不出实验写不出报告，我去郊外寺里朝每个大佛都拜了拜，求他们保佑你不被八年制淘汰。”
“我很诚心的，还捐了香火钱，还有那个姻缘树——”我也求了。
恨不得一股脑全部说出来，还好及时刹车。
沈知夏许：“……”完全可以想象姜淮到底做了什么。
他补充：“姻缘签上写了什么？”语气很是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