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如今的物价,四十一天的价格真的很低廉了,怪不得出过命案还总有人来租房。
或许对有些人来说,穷比死更可怕。
不过,我又不是真的来租房的,等到老头下楼以后,我就出了房间。
距离直播开始的时间只有不到1小时了,我要尽快说服4号房的红衣女人和我换房。
走廊的尽头,4号房门口。
没有丝毫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房间里也没有半点声响。
“难道已经睡了?”
我疑惑的站在门口,看了看直播的倒计时后,硬着头皮敲门。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轻轻回荡在走廊,房间里无人回应。
深更半夜,房门被一个陌生男生敲响,我能理解那女人的警惕。
“你好,我是隔壁3号房的租客,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我友好的表明来意,又敲了好几次门,4号房里仍然静悄悄的,也没有灯光亮起。
“不愿意理我,还是睡着了?”
我皱起了眉头,睡的再死也应该被我吵醒了,再不愿意搭理我,也应该回应我一声。
一个恐怖的猜测浮上心头。
“她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想到这里,我淡定不起来了,抓住门把手用力的敲门,要是再叫不开门,我就要去找老头了。
“喂,你还在吗......”
谁知,咔哒一声,门竟然开了。
我愣住了。
似乎有一丝血腥味顺着门缝飘了出来。
我的心瞬间收紧。
房间内漆黑一片,走廊昏暗的灯光照不进去,只能看到门口一块地方。
白色的地砖泛着冷光,没有血迹。
心脏呯呯直跳,我鼓起勇气,把半开的房门推开。
吱吱嘎嘎——
我打开手机的电筒,照了进去。
冷白的光线下,是惨白色的房间,布局和3号房一样。
但让我意外的是,房间里根本没人,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单上也没有一丝褶皱,好像根本没人入住。
“有人吗?”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瑞士刀,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在电筒的照亮下,小心翼翼的走进4号房。
除了我谨慎轻微的脚步声,房间里没有半点其他声响,我把手机照向卫生间。
毛玻璃做的门是虚掩的,里面模模糊糊的,看不出有没有人。
我没有贸然过去,而是找到开关,先开了灯。
昏黄的灯光驱散了一些黑暗,但卫生间的情况还是看不清楚。
“有人吗?”
紧紧握着瑞士刀,我壮着胆子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白色的瓷砖扭曲的印出我的身影,迷你的卫生间里也空无一人。
人去哪了?
我亲眼看到红衣女人上楼,那老头也说4号房有人住了,房间里为什么没人?
难道是出门了?
可我和她是前后脚上楼,中途没有碰上,而据我观察,下楼的路只有那条老楼梯,说明她没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