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去哪里,青梅自然是要跟去的,不过……院外那两个是王爷派来的人,咱们怎么出去?”青梅垮着脸。
“既然不能走正门,那便不走,堂堂王府,我不信连个后门都没有。”阮秋言豪气冲天。
青梅也跟着大义凛然,“婢女跟着王妃!”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她们平日里吃穿用都是王府的,阮秋言嫁过来的嫁妆都在王府库房,出入都要走账,一时带不走。
算下来,阮秋言堂堂一个南起王府的王妃,未来的萧王妃,竟没有多少细软傍身。
青梅的更可怜,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
她见着王妃心疼的眼神,忙说,“婢女的东西都不带走了,只带了几件贴身衣物,和一些首饰碎银子。”
她不说倒也罢,一说这话,阮秋言更是觉得对不住青梅。
她一个王妃尚且被人‘欺负’,青梅只是个随侍,在王府的日子可想而知。
阮秋言不想在日后明争暗斗的燕王府中靠邀宠献媚过活,只想去外面逍遥快活。
“放心吧,出去之后只要有我一口肉吃,就不让你啃骨头。”
青梅没听懂,但瞧着阮秋言的神色,还是点点头,“王妃,咱们出府后去哪?回相府吗?”
“相府是回不去了。”她是逃跑,不是回去省亲,此事回去只能给相府添麻烦,说不得是对萧靖然自投罗网。
接着她又提醒,“到了外面可别叫我王妃……”
“不叫你王妃,叫你什么?”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王爷?
抬起头,阮秋言定睛一看,眼前宽袖长袍负手而立的男人不是她夫君又是哪个?
她顿时滞住,尴尬问,“王爷……你怎么来了?”
此时有二更了吧?萧靖然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要和她行周公之礼鱼水之欢?
“本王听说府里有人对王妃照顾不周,特来看看。”萧靖然瞥见她身后藏得不甚严实的包袱,目色微冷,“王妃夜不能寐,看来确实是院里的人伺候不得当,本王替王妃换几个人如何?”
“听凭王爷安排。”阮秋言识相回答。
“王妃身后是何物?”
阮秋言暗叫不好。
她心生一计,搪塞,“都是些破旧不值钱的东西,我和青梅正打算拿出去丢了。”
“哦?是吗?区区琐事,何必劳烦王妃亲自动手?”他脸上波澜未惊,嗓音低沉,“安亭,没听见王妃说的吗?还不代劳?”
“是。”安亭也是心疼王妃的,就王妃这点小心思,哪够他们家王爷看的?随即劝道,“王妃还是自己把东西拿出来,老奴手上没轻没重,怕出手伤着王妃。”
阮秋言咬牙切齿心痛成海的把包袱交出去,里面可是她全部家当,这次交了,以后怕是得安心立命于王府之中,出不去了。
“本妃……当然不会为难管事。”
她眼睁睁的看着安亭把自己的包袱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