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雁相信如果她表现出一点抗拒的态度，她怕是很难走出这座血衣侯府。她现在对血衣小侯爷推翻之前的冷面郎君的结论，笑面虎才最像这血衣小侯爷。
“咳咳”
血衣小侯爷咳嗽了两声，掩饰一下尴尬，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你和我的实力理论上没有什么问题的。”
“噔”
怀雁一点一点地调试着琵琶弦，点了点头，回应：“江湖实力的划分都依据气劲可破甲数，练拳则拳劲，练剑则剑劲，破三层甲层甲已是入流高手，以下不过蝼蚁而已。”
“那怀雁姑娘可破几层甲数呢？”
血衣小侯爷重新坐在椅子上，看着怀雁调弄琵琶弦。
“呵”
怀雁抬起头看了看血衣小侯爷，冷笑一声，说：“你和我至少能破五层甲数，已经是小宗师境界，你问的问题有必要吗？”
“可破九层甲数的大宗师在天下间都是有名有姓的存在，哪怕算上隐居在深山老林的存在，大宗师也不过两手可数。”
怀雁又继续说道，天下间论消息灵通第一是人数众多的丐帮，第二也就是开青，楼的闭月羞花殿了。
入流高手在一郡之内也算是高手了，而可破三层甲的一流高手在一州之内也是能排的上名号的。
血衣小侯爷点了点头，他确实不担心他们两个的安危，一个是闭月羞花殿的殿主、一个是当朝最年轻的侯爷，那个手上还没有一些底牌。
怀雁调弄好琵琶弦后，抬起头问道：“我们第一站去哪里？”
血衣小侯爷不加所思地回答：“荡魔山。”
“你要先去这里？”怀雁有些吃惊，她以为血衣小侯爷有自己的想法呢。
血衣小侯爷点了点头，说：“逍遥散、李玉成、荡魔山，对我最有用的就是李玉成这个人，荡魔山我已经查到了。”
血衣小侯爷的脸色有些凝重，毕竟涉及到了当朝稳定，他作为本朝侯爷自然是当仁不让。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天色早已经黯淡下来。落日在西山面前垂死挣扎，燃烧着最后一点余晖。
“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要去赶路，老徐给怀雁姑娘找一间客房休息。”
血衣小侯爷转过头来，嘱咐道。
怀雁点了点头，跟着悄无声息的老徐刚准备离开这里。
血衣小侯爷突然叫住了怀雁，说：“怀雁，你听没听过‘春风吹怀瑾，大雁作北归’这句诗？”
怀雁看着血衣小侯爷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回答：“没听说过。”
“算了，你先回去吧，没什么事情。”
血衣小侯爷摆了摆手，神色有些黯淡，示意怀雁离开。
见两人离开血衣小侯爷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肉里，自顾自地说道：“到底是不是你啊？”
……
怀雁静静地坐在血衣侯府的客房里面，她刚刚吃过老徐送来的饭菜，有些发呆。
时间真是一个能让人成长的东西，今年她已经二十二岁了，但代替她的师傅千面狐仙在眠月楼做老，鸨的时间却有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