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孙只顾着自己逍遥自在,让我这个老婆子走的腿脚都要断了,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降雷打死那不孝子孙吧!”
“阿绾,要不……要不让你祖母……”姜宴被说的心里发虚。
“爹,那是祖母吗?”姜绾反问。
“你忘记她以前怎么对我们的,怎么对娘的,要不是祖父明理,安国侯府可没我们的容身之处的!”
姜绾板着脸说道,“老人怎么了,坏人老了还是坏!”
“阿绾说的没错,不能惯着她!”
姜母想到以前,也立马附和道。
那封氏撒泼也没用,押送的官差几鞭子下去,她立马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了,骂骂咧咧赶路。
到了中午的时候,姜绾一家人在板车上吃了干粮喝了水,还下地活动了一下。
“姜姑娘,那位……搭理吗?”官差小声对姜绾说道,指了指前头囚车里的林世谙。
“他好像在叫姜姑娘你。”
不说她还差点忘记了,林世谙还在囚车里呢!
“我去瞧瞧!”
姜绾空手过去的。“你找我?”
“水,给我水。”
林世谙舔着干裂发白的嘴唇,看姜绾的眼神,明显是含恨的。
“所以,你求我,还给我脸色看?”
姜绾讽刺道,“林探花,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可以指使我?你渴吗,渴就对了,你就渴着吧!”
“姜绾!”就在姜绾转身离开之际,林世谙竭力喊道。
“姜绾,你对我,是有几分情意的吧,昔日我借住侯府,你……你偷看过我!”
“我为你所累,你便是给我水喝,也该的。”
“嗤~”
姜绾当着林世谙的面笑的极为不屑。
原主对林世谙都没什么情意,更不用说她了!
这婚事,是林世谙自己许下的,说他有高中的可能,说他愿意入赘侯府,说他会疼爱原身一辈子。
“林世谙,你的脸好大啊!”
姜绾不客气嗤笑,“我姜绾从头到尾都没喜欢过你,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要你这弱鸡何用?”
“亏你还是读书人,大难临头只会撇清关系,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嘴脸,所以……我们一家就是流放,也要拉上你啊!”
看林世谙快要气歪的嘴脸,姜绾无所谓笑笑。
“囚车是不是对你来说太舒服了,要不,你戴着镣铐走路?”
“姜绾,你好毒!”
林世谙倒抽一口冷气,他是书生,囚车虽苦,但免了步行,若是让他走路……
“哼!”
姜绾冷哼一声就走开了。
“官差大人,你们得多留个心,那书生不安分。”
姜绾走出几步,低声对押送的官差道,“他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在动歪脑筋,还一直说他是无辜的。”
流放的犯人要是逃脱,那他们可是要问责的。
姜绾的话让官差立马对林世谙严加看管起来,就连林世谙要方便,都被否了。
午后行路,平地惊雷,硕大的雨点如黄豆般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