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去抢回来。依我看,他也未必配得上你!”伸手将被子给她掖了掖,身旁人迟疑着在她背上安抚似的轻拍两下。
桑落之酒可不比雅鱼珍藏的桂花酿,可以如水般喝个饱,臻臻负气之下饮了整整一壶,大梦一觉醒来已是三日后了。来在厅中找雅鱼的时候,臻臻发现屋内多出一位,睁圆眼睛她仔细地瞅,纳闷雅鱼这小气鬼何时肯留宿其他人了?好奇之下在门边站了许久。
细看之下,厅里多出的这位倒真是清雅雅的一副好相貌,比起雅鱼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长发垂在肩头,眼波墨光流转,仅是坐在那里都是引人遐想的。
感觉到臻臻的目光,那人将手中的琉璃盏吧嗒放在桌上,与对面的她对望着。雅鱼在一旁心疼地将那琉璃盏捧起来左瞧右看,生怕磕了碰了,心里委屈地指责这两个不会过日子的,自家东西一点都不知道爱惜。
半晌,对视角力落败后,臻臻迅速挪在雅鱼身旁,扯着他袖子悄声问他:“这是哪位?”
雅鱼眉毛挑挑,看看桌边站着的人,又瞧瞧她,奸笑道:“臻臻,你不是痛恨那太清元君与你那师姐吗?现下可有个让你一雪心头恨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别管他是不是小娃娃,你紧记他是元君的子嗣就成了。”
每次雅鱼试图吊她上钩的时候,都是这副全力为你着想的贼样子。但往往就是这贼样子每次都能成功钓到臻臻,害她后悔不跌。心里明白这家伙八成是在洞里呆的太无聊,想找点乐子了,臻臻沉默不语,她要忍,忍到雅鱼那家伙自己憋不住招供出来。
见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雅鱼胳膊拱了拱她:“怎么,长公主打算摒弃前嫌放掉那对苦命鸳鸯了?”
“没有谁比我更苦命,尧黎才是打散我和上君的棒子。”臻臻气鼓鼓,为什么在外人看来她才是横亘在有情人面前的耿耿星河呢?难道尧黎和太清才更像牛郎织女?臻臻不服气,不光人没得到,还惹得一身的坏名声,这上哪去说理?
见她中计,雅鱼笑的眉眼如花,悄声对她说道:“臻臻,你旁边的那位,可就是那薄情郎负心女的宝贝儿子呢!”
拽了袖中帕子,雅鱼掩嘴轻笑。
抬眼从头至脚上上下下将对面神君看了个彻底,转过头,臻臻小心对雅鱼耳语道:“嗳!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元君背着师姐弄出来的私生子?我怎么瞧不出这父子俩有丁点相像?嗯嗯,有道理,要不干嘛我把他抢走了师姐他们竟然将事情压下来了呢?”臻臻频频点着头,眨巴着眼睛望着雅鱼,希望将他争取到自己的阵营来。
“这……我可不敢乱说,太清元君可是上神,诋毁上神转世就不能投胎了。”雅鱼也将目光锁在对面神君身上。
雅鱼的话让臻臻皱眉:“你在黑龙潭呆的好好的,做什么要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