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活似是无可奈何一般,将她拉起来,淡淡的说了句,“走。”
一路上,独活在前面,赵合欢在后面,和以前一样,独活不曾回头看她一眼,但赵合欢知道,独活控制着脚程不远不近的在前面等着她。
赵合欢不知道九霄派是干什么的,她不问独活就不说,独活越不说,赵合欢就越不问,两人人之间有些隐隐的不对劲。
“独活。”赵合欢喊住他。
独活停下来。
“你没有话要和我说?”赵合欢追到他跟前。
“有。”独活道。
赵合欢突然有些想笑,有时候她分不清独活是冷漠还是呆愣。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现在。”
赵合欢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你会被打死的。”
赵合欢的笑意漫上胸口,溢在嘴边。
“万一打不死呢?”
“那就好。”独活看着赵合欢唇边的笑容,脸上并没有表情。
一路上两个人再没说过任何话。
赵合欢的父亲原来是个武官,在她年幼的时候教过她一些防身用的招式,随着年龄的增长,母亲将她关在闺阁里学习女工,女德,已经荒废的差不多了,不知道底子还剩多少。
应该是抗打的吧。赵合欢盯着手上连夜赶制出来的护腕想。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清晨了,三三两两的上山者已经聚集在一起,相互寒暄着。
见他们上来,立刻招呼。
看见赵合欢一介女流之辈,眼中或多或少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不以为意。
“女娃娃也来?”有人疑惑道。
“不收女弟子吗?”赵合欢问。
一个小哥答道:“姑娘来错地方了吧,这是斗战门,考核严得很,极少有女子过来。旁边的女子较多。”
“怎么个严法儿。”赵合欢单刀直入。
“这不知道,不过凡是闯不过去的大多非伤及残。”
那小哥又问,“你确定要来这里?”
“还有什么门?”赵合欢疑惑道。
那小哥突然笑了起来,“姑娘莫不是来凑热闹的?什么门都不知道,你上山干什么?”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门派?”赵合欢歪了歪脑袋。
那小哥见她一副娇憨的样子,心里认定了她是来玩的,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便细细的与她讲了一下门派的大致状况,还告诉她那个门招的人多,哪个门武功最厉害,哪个门最容易进。
赵合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听小哥说斗战门是考核最难的门,所选弟子个个都是根骨奇佳,在门里修习不出几年便能高出同辈人一大截,当然入门测试也是最难的。
赵合欢紧了紧昨天夜里赶制出来的护腕,心里想应该再把它做的厚一些。
抬头环顾了周围一圈,独活在一棵树下擦拭着匕首,刀身反射出点点白光。
“给你的。”赵合欢将一副纯黑的护腕放在独活面前。
独活看了护腕一眼,“我不需要,你自己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