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强忍着害怕说:“表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犯下了就要承认。我们会帮你的。有人看见你放火了。”她说完指了指旁边的丫鬟。
李山端着脸,这胖脸有些阴沉,问丫鬟:“你从实说来,要是被我知道你说谎。暗娼就是你的下场。”
丫鬟水杏吓得抖动身子,“奴婢不敢。奴婢真的见到表小姐,拿着蜡烛点燃禅房。”
“下晌四刻,奴婢当时送茶点过来,见表小姐拿着蜡烛点茅草玩。后来表小姐把奴婢赶出来了,奴婢就不知后来的事了。”
苏灵雨拿着花儿问九王,“王爷,这花儿什么时候开?”
九王说:“这是山寺独有的月牙花,下晌三刻开,五刻合拢。”
“禅院起火是何时?”
“下响五刻。”
苏灵雨再问:“从这里到后山,需要两刻钟。如果我四刻去后山摘花,是不是来不及了?”
“是。”
苏灵雨看向舅舅,用眼神告诉舅舅,这就是她不在场的证据。
李山大怒,“来跟,把这贱人拉下去,严行拷问。胆敢诬蔑表小姐,先打一顿再问。”
“不,不,老爷,奴婢没有说谎。”
李月不想就这么揭过,她想说点什么,发现苏灵雨盯着她不放。
那双眼睛像是洞悉一切,李月心里发毛,不敢乱说话,生怕越说越错。
九王姜承启对李山拱手,“李爷,本王本不想多说。这事不合礼仪,但与这火灾比起来,不值得什么。
本王素闻寺里月牙花好,于是便邀请苏小姐去赏花。”
言下之意,是苏灵雨一直与九王在一起。
人证、物证都有,没人敢说禅院的火是苏灵雨放的。
李月咬碎了一口银牙。更是恨,这就被这小蹄子逃脱了。
李山对九王作揖,“多谢九王作证。”再对众人说:“查出死者是何人。把尸体带回去。”
…………
九王请苏灵雨上他的大车,李山不许,可一看到九王那眼神,李山怂了。
苏灵雨对九王行礼,再由九王扶着上马车。
她对九王点头微笑,表示感谢。
她这甜美的一笑,晃了姜承启的眼,心跳不由得加快。
他到苏杭来,本是游山玩水,街面上对她惊鸿一瞥,一见倾心,冒失上门透出求娶之意却并未得到明确回复,可这抑制不住他想亲近她的冲动。
便一路追到山寺来,就想与她多聊几句。
见她耳根红了,姜承启也有些不自然。
“本王问你,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
时隔多年,苏灵雨已经记不起那火的起因,可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她放的,毕竟没有人会蠢到放火烧自己。
面对九王审视的眼眸,她却不想多做解释,这事她还得找机会诈一诈李月。
“红儿不知。大火不知何时烧起,也不知为何烧起,等红儿醒来便见到了九王。
九王摇头,“不曾,我等去到时,大火已经烧起了,不久便会烧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