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清楚,我不过是步宏德心血来潮答应留下的一介养女,我的养母更不过是步宏德院内最不受宠的姨娘,步家的人不会在乎我们的死活。傅家的惨剧,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她顿了顿,抬起头认真道,“所以,你不应该把怨恨发泄在我们身上。理论上来说,我们是无辜的……”
傅靖阳冷笑着打断她,“我从不认为你无辜。”
“你说什么?”步韶没明白他的意思。
“当年欠我的不只是傅家,还有你!”
步韶蓦然睁大眼睛,傅靖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带着一股吃人似的蛮力,几乎是用拖的,将她拖到酒楼后院一处。
“傅靖阳,你干什么?”步韶整个人摔在地上,她吓坏了,她拼命地挣扎,可是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
外面是一个宽阔的庭院,四周渺无人影,甚至连酒楼下人的身影都看不到。
或者就算有下人在场,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没人敢管,没人想管。
傅靖阳一路拖着她,将她拖上楼梯,拖进一间奢华的房间。
他面容冷峻,一言不发,好像地狱来的修罗,甚至不在乎是否会弄伤她,蛮力的撕扯。
步韶好像一只羔羊,被人送上案板,任她嘶喊得再怎么凄惨,再怎么大声,就是无人理会,无人问津。
他将她扔在地上,随手将门落了锁,然后利落的脱下外衫,扯掉腰带,解着干脆一把扯开内衬,红玛瑙纽扣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这个暗示太过残忍。
步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却被他一把揪住头发,扯了回来。
红黄相间的刺绣床榻上,樱红色的薄纱蚊帐朦胧而妖娆,充满着柔腻浪漫的气息,此时此刻,却成了屠夫的砧板。
傅靖阳如同一个狡猾的猎人。
知道怎么样压住她让她无法挣扎,又不至于将她一下伤得太重。
知道怎么样堵住她的呼吸,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更知道怎么样威胁她,才会让她丢盔弃甲,彻底臣服。
他又是那样的冷血,任凭她滚烫的眼泪在他脸颊旁流成了河,任凭她再怎么哭喊哀求,他都丝毫不为所动。
窗边的玫瑰肆意怒放,鲜红如血,照耀着美丽的生命,却可以瞬间掉落。
这是一种近乎绝望的释放,没有过去、未来、以及希望,只有令人目眩神迷的凄迷。
她皎洁的身体暴露在惨白的月光下,痛苦的眼神在他冷漠的视线中无声起落。
她终于支撑不住,在最后关头几近破碎地哀求他,“阳,阳,求你……”
其实,她知道他想听什么,一直都知道。或许这无关爱情,却关乎他对她的残忍报复,只是她始终都没有说。
唯有在这濒临破碎的边缘,他的强硬逼得她彻底崩溃,绝望的哀求。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可以残忍到这种程度。她是他的手下败将,她被迫向他的冷酷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