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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嗔怪道:“麒王,你莫听老四胡言,你们兄弟三人都是圣上的骨血,自然都会尽心侍奉。不过这巴掌伸出来,手指都有短长,何况是人呢。你别怪索姨让你在殿外侍疾,你知道的,因你生母被打入冷宫,这些年皇上一直不喜欢你,索姨也是以皇上意志为先。”
麒王默不作声,眼眸滴水成冰。
妇人扫了一眼麒王,心中鄙夷,记得他儿时调皮闹腾的很,不知从何时开始,每次再见到他,都是这副不善言辞的样子,表情永远像一块千年寒冰,让人提不起劲儿。她冷哼,大概是他生母被打入冷宫之后吧。这宫中,子凭母贵,弃妃的儿子似蝼蚁,比奴才都不如,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这,妇人不愿再与麒王多言,拉过旁边四皇子的手说:“走吧,老四,不妨碍麒王与侧妃二人了。”说着两人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乌梧心中复杂,她见麒王默默不语,便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开解道:“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挺能忍事儿啊,连这种女人都能忍,是被我的性子磨出来的吧?”
麒王神色微动,冷如冰霜的面容和缓几分,看着乌梧的瞳孔顿时如峡谷般深邃。
乌梧感觉他与麒王之间的氛围有所松动,不似一路走来那样令人窒息,笑道:“你看看,我也不是毫无用处嘛,所谓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忽然,麒王拉住乌梧的胳膊,一把将她拽过来,硬生生把乌梧的话打断,“什么叫年少不经事?什么叫小小年纪?”
她的脸几乎贴在麒王的胸口,乌梧语塞,想了半晌:“可不就是吗……”
可不就是吗?乌梧心中盘算,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而她博士毕业马上就三十岁了,只不过阴差阳错住进这具十五岁少女的身躯里。
麒王见她面色如常,甚至还闪过一丝淡漠的不悦,心中充满了困惑诧异。自乌梧嫁入府中,虽跋扈嚣张,但在他面前却是万般娇羞,只要他出现在乌梧十步开外,她必定双颊绯红、不敢抬头。
他把头低下去,凑到乌梧眼前,高挺的鼻子几乎碰到她睫毛,“新婚之夜时,怎么不觉得我少不经事?”
乌梧心中咯噔,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她听课倒听得多,这种话哪有听过?不由得耳根通红。
麒王嘴角微扬,淡淡笑道:“这种反应才对。”说完放开乌梧,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样子。
乌梧长长舒了一口气,不住默念,这个弟弟开智忒早了,比不过比不过。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划破长空,“陛下,请改立四皇子章王为太子!”
麒王凛然,果真如他所料,这些朝官早就预谋许久,终于在今天按耐不住了。刚才那声就是正二品侍郎巴书意所喊,他此时正跪在行列的最前面。
众官员听到巴侍郎的呼喊,立刻附和,齐齐高声喊道:“陛下,请改立四皇子章王为太子!”“陛下,请改立四皇子章王为太子!”呼喊声阵阵,几乎要掀开天极宫的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