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连呼吸都牵连着身上的伤。
全身上下能够看到完好的皮肤少之又少。
陆昊澄有早起的习惯，这一次她不敢再在房间里继续躺下去，没等他从浴室里出来，她就拖着沉重的身体下了床，捡起被撕破了的衣服穿上，等他出来。
浴室门“咔哒”一声被打开，苏瞳条件反射般的挺直了背脊。
陆昊澄冷冷扫她一眼，然后去拿茶几上的烟，偏头打火。
“……昊澄。”苏瞳的声音破败不堪，就连自己都没怎么听清楚自己刚才喊的是什么。
陆昊澄打完火把打火机随意扔掷在茶几上，仿佛当她不存在。
她拖着酸胀的腿走近：“我爷爷……”
陆昊澄转身，双眼冷锐的朝她望过来。
她想说什么，不难猜。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陆昊澄朝她吐出一口烟，嘲讽的意思极浓。
苏瞳没有回答，而陆昊澄似乎也并不想要听到她那粗噶的嗓音。
“像表子。”说完，陆昊澄走过她，出了房间。
苏瞳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陆昊澄的羞辱，可是话从陆昊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痛到无法呼吸。
像表子吗？
是啊，她昨晚的行为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讨好陆昊澄，换爷爷的医疗费……
之后的几天里，苏瞳一直往医院打电话，反复确认陆昊澄并没有说要停医疗费用之后这才安了心。
陆昊澄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所以她除了不断的打电话问外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得知消息。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苏瞳神经紧张以为是医院打来说陆昊澄停了医疗费。
电话一接通，她比对面还要先开口：“喂？”
“怎么？想我了？”对面传来陆昊澄冷冽的嗓音。
苏瞳一怔，没想到会是陆昊澄。
心里悬起的那颗石头落了下来，随即又被抬高。
见她不说话，陆昊澄不悦：“哑巴了？”
苏瞳：“…………”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昊澄也不耐烦：“今天晚上六点，会有人接你出门。”
然后电话就挂了。
六点出门？去哪？要干什么？陆昊澄什么也没说。
但是下两点的时候就有人带着礼服和化妆师来了，这样的阵仗苏瞳一点也不陌生，之前她才加宴会之前的准备比这还要浩大。
前后梳洗化妆用了将近两个小时，黑色的蕾丝礼服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她身上深深浅浅的淤青。
这是苏瞳在陆昊澄一年来第一次出门，还是带她去这么公众的场合。
但是预感告诉她没有那么简单。
富丽堂皇的酒店里，觥筹交错的众人举杯交流，她这个没落的千金出现的很不合时宜。
整个桐市谁不知道堂堂苏家，那是叱咤风云的业界龙头，可时过境迁终究不过是换来一片唏嘘。
她一个人入场，众人打量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从头到脚毫不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