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数分钟后,一行人已经奔下山,差不多到了村口的地方,就见得三个作着不曾见过的陌生人拿着火把。三人装扮不尽相同,较为统一的是头盔、肩甲、护胸带等装备,左手清一色的是轻便耐用的小圆盾,腰间各佩着刀、剑、单手斧等兵器,看来似是雇佣兵一类的人物。这三个佣兵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在一栋仅存的茅屋,状似意图不轨。
“住手!!”平叔大喝一声,一马当先的挥起斧头就往最近的那人砍去。
那佣兵见平叔来势汹汹,倒是半分不惊,随手丢开火把就同时作出闪避,腰间利刀一抽就将平叔左手齐口砍断,鲜红血浆登时直喷而出,画面煞是吓人。
“呜啊啊啊,!!!”平叔的一声惨嚎,更加强了令人发怵的氛围。
茅屋迅即燃烧起来,发出的熊熊火光将那佣兵照得面目狰狞。
“原来还漏了些人吗?”那佣兵慢慢收招,好整以暇的道:“可惜不是女人,只能杀掉过过手瘾。”
“老平!”见老友受伤,石大叔勃然大怒,提起斧头就冲。
“石大叔等等!”阿浚正想出口制止石大叔,可惜为时已晚。
原先出手的那人还想对付石大叔,然而身旁一个长相粗犷的同伴早已拔剑,迅即抢至石大叔身前就将剑尖刺入他腹中。
“咳啊…!”石大叔还没意识到发生甚么事,自身已被利剑贯穿。
“石大叔!!”阿浚这么一声呼喊,呼声之中带着的是满满的惊诧和悲痛。
见平叔和石大叔先后遭到不测,其他樵夫悲愤交加,个个拿着斧头就往那三人一窝蜂的涌去。
“哼,就那么想死吗?”粗犷男子一脚踹开石大叔,抽出染上鲜血的铁剑迎战樵夫众。后头两人亦是蓄势待发,拿着手中兵器走到粗犷男子身旁援护。
“不要…住手……住手啊,!”阿浚声嘶力竭的喊声,已被众人的厮杀声掩盖。
此情此景便是有人听到,也不会有人停手。只见三人闯入樵夫众之间,各自穿梭流掠几下,闪出几下刀光剑影就闪身而出,樵夫们便全数倒在血泊之中,气息尽断。
“臭四、王八……’平叔惊呆的看着相识十数载的老朋友倒卧在地,一动也不动,内心悲痛不已,也顾不上左手血流如注了,右手握紧伐木斧就向着最近的粗犷男子冲去:“我跟你拚了,!!!”
粗犷男子见得平叔冲来,所作的仅仅是转过身来,静静看着两目布满血丝的平叔提斧砍来。
“哇呀呀呀,咳啊,’
在平叔的伐木斧砍下的同时,旁边的两个佣兵经已拦在其面前,一刀一斧往平叔的胸腹招呼下去,两者皆是深深没入平叔那亳无防备的身体,造成无可挽回的致命重伤。
“咳…’平叔极不甘心的吐下大滩血水,忿忿的仇视着那丝毫未动的粗犷男子,彷佛如此使劲的狠瞪就能杀死对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