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洲微微愣了半秒,随即冷冷嘲笑,他抬手捏上她的下巴:许大小姐,我麻烦你说谎也动动脑子,别说你到底会不会死,你凭什么跟小烟相提并论......
许也晴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决绝地踮起脚尖,她蔷薇色的唇瓣轻颤着覆上男人凉薄的唇,纤白的手指生涩地去解他衣服的纽扣。
许也晴你疯了!
林奕洲从没见过许也晴这么大胆的样子,他震惊地一把将人推开:你整日看上去那般与世无争,我还差点就当了真,原来跟那些人尽可夫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什么叫人尽可夫?
他们难道不是合法的夫妻吗?
许也晴强忍着心里的痛楚,她牵强地扬起唇角,笑得风姿万般。
不好意思啊,让你看出来了,但我能怎么办呢,这婚结都结了,我总得在离婚之前,知道知道我选的男人究竟行不行吧?
你——
林奕洲英俊的脸上顿时阴翳一片,他死死瞪着面前的女人,抬步就要走:别跟玩什么激将法,我是绝对不会碰你的!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许也晴,你要是敢乱来,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当然信。
许也晴轻笑着靠近她,献祭般抱上他的脖颈:你现在不仅在杀不了我,也走不出这扇大门,不如就让我为你正个名,你反正也不亏。
她说着,微凉的指尖,轻轻抚过他如刀削斧砍般冷峻的侧脸。
找死!
林奕洲眼眸猩红,几乎被烈火焚尽所有的理智,他一把抓上女人白皙的手腕,重重将人往沙发上摔去。
天上开始下起了雨。
山苑花圃里,那一束束雪白雪白的风信子,在铺天盖地的怒吼摧残里,无声地战栗摇曳,等着黎明。
林奕洲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他幽幽挣开一双寒眸,发现自己还是躺在沙发上,只是身上多了一条薄毯。
前一夜的种种电影般在眼前回放。
林奕洲猛然坐起身来,眼底一派愤然,许也晴那个女人既然敢跟他玩手段,那他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许也晴!
林奕洲怒气冲冲地大吼,一转眸,却看见摆放在茶几上的早餐,还有一叠整整齐齐的文件。
死女人,再敢耍花样,我一定要你死得很难看!
林奕洲面色冷厉地拿起桌上的文件,眸色却骤然一凛,一份是离婚协议,一份是许家产业股权转让书。
都签了字。
最后是一张折起的信纸,只简单一句。
反正要离婚了,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另有新欢了,这些股份就算是我婚内出轨的补偿,后会无期!
男人本就难看的脸色此时更是骇人,他一把将那信纸撕得粉碎:敢给我戴绿帽子,许也晴,你这次真的死定了!
林氏的寻人启事,似乎一夕之间就满城风雨。
许小姐,我怎么觉得这照片上的人,眉眼间跟您好像啊!
A城近郊的医院里,一个小护士好奇地开口,又将那寻人启事递到许也晴面前:不信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