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沈容莘的命运比自己的前世还要坎坷的多,生性懦弱,任人欺辱,只敢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的小丫头,而生母却是个与世无争的府中妾室,在原主的记忆中,生母墨氏似乎从未得过宠,而五年前的事…
“咣当…”
一声巨响,打破了沈容莘的回忆。
从未被外人踏进的小院落被人一脚踹开,沈容莘不动声色的身躯挺直的站了起来站在房门外,看着怒气冲冲拔剑而来的男人,更加讽刺的是,他正是原主的父亲,沈松山。
当看到门外毫不畏惧的沈容莘,沈松山为之一惊,他若不仔细打量,绝不可能相信眼前这个脸色红润,亭亭玉立,坦然自若的女子正是五年前那个瘦不吧唧,脸色枯黄,胆小如鼠的沈容莘。
片刻的惊讶过后,沈松山方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目光从沈容莘的身上移开,转移到四周,满院的花草瓜果,居然还有一个小池塘,池塘里还养着鱼,还盛开着一大片的莲花,莲蓬个个都长的又大又圆。
沈松山不禁抽搐着嘴角,当初把她关进来,只是想让他吃苦头,怎么不曾想到,她过的跟神仙似的,手中的长剑愤恨的丢弃在地上,双臂放在身后,宽大的衣袖相互缠绕,冷哼一声:“你在这里倒是过的挺自在。”
“拖沈大人的福,还安然无恙的活着。”沈容莘不愿与他打马虎眼,更看不得他在自己的年前摆出一副当爹的样子。
“你…那个野种在哪?”沈松山说着就要往屋里冲。
沈容莘抬腿挡住了他的去路:“奉劝沈大人一句,还是给自己积点口德,若沈大人嘴巴不放干净点,我可不介意替你洗洗。”
“混账,有你这么跟你爹说话的!”
“爹?五年前,爹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现在又在我这里摆什么爹的架子。你不说,我还以为我是个孤儿呢。”沈容莘只觉得无比可笑。
“你可知你跟南安王有婚约在身,皇上已经下旨,后天成婚,你以为你有几个脑袋!”沈松山气愤不已。
闻言,沈容莘不禁冷笑,那南安王是个傻子,人尽皆知,五年前若非刘氏从中作梗,今日嫁给那个傻子的就是沈家大小姐,沈容月。
本以为皇帝会因为她被人欺辱而解除婚约,所以五年来沈松山对她不闻不问,怎奈,皇帝不介意她残花败柳之身,可如今,多了的这个孩子已经四岁,这可是欺君大罪。
“只要解决了这个孽种,你好歹也能嫁出去,皇上不计前嫌,已经是老天开眼了。”沈松山恨不得立刻就把那个野种给五马分尸。
“嫁不嫁的出去,就不劳沈大人操心了,若是沈大人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我会让整个沈家给他陪葬。”沈容莘冷冷的说着,却让沈松山不寒而栗,似乎,她真的做的出。
若非是原主的身体里流血沈松山的血,她真恨不得直接就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