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打着灯过来,火光将迟长家的小院子照得通透,映在陈鹤浔和迟赢的脸上,陈鹤浔勾唇一笑,眼中写满明艳,道:“可不是我们想要折腾,是余大山,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们家里来偷东西!”
陈鹤浔说罢,眼神锐利如刀,立刻朝着余大山扫了过去。
有人闻言,压低了手中的火把照向余大山的脸。
“还真是余大山!”
“这余大山怎么做这种事呢,居然来偷东西!”
“我们桃源村地处边境,虽然不富裕,可是一向民风淳朴夜不闭户的,现在居然冒出来个贼?真丢人啊!”
“就是就是!”
余大山自觉理亏,立刻缩了脖子低下头去,早已经没有了方才的豪横,陈鹤浔切了一声。
很快,余家的人也赶了过来。
余兰氏一脸的褶子,每个褶子里都写着错愕,她颤颤巍巍,杵着拐杖上前去,将余大山抱进了怀里:“我的儿啊,谁居然敢帮着你!迟长家的,还不快给我儿子松绑!”
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陈鹤浔看向余兰氏,乐呵呵的开口:“你儿子来我家偷东西, 被我们抓了个正着,怎么可能轻易给他松绑?”
“你,你……定是你胡乱显摆,我儿子这才迷了眼!”余兰氏气得直跺脚,梗着脖子说胡话,胡乱攀咬,陈鹤浔简直要被余兰氏的逻辑给气笑了。
她显摆了余大山就要来偷,这是什么受害者有罪论?
【这老太婆也太恶心了!】
【这种人简直绝了,必须严惩,现在就报官,让余大山一辈子蹲监狱!】
【就是可怜了于沈氏和余盈儿……】
陈鹤浔也懒得和余兰氏废话,直截了当的开口:“既然您这么说,那就报官好了,正巧我和上官大人家的千金上官幼鱼小姐相熟,就算是这么晚过去,想来上官大人也会给我们主持公道的。”
在这种小城镇里,县令老爷就是顶大的官了,余兰氏听了上官大人的名讳,瞬间被吓得不敢动弹,上官幼鱼前些日子过来和陈鹤浔、迟赢交好的事情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害怕陈鹤浔真的找人抓余大山下大狱,余兰氏瞬间就慌了。
“不,不成,不成啊!”
“我们家就大山一个顶梁柱,他要是没了,我们家一家上下的要怎么活啊!”
“那关我屁事?”陈鹤浔翻了个白眼,余家的收入分明都是靠的于沈氏,余大山就是个吃白饭的,这个老太婆为了护着自己儿子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余兰氏见她这么说,立刻将人群中的余盈儿和于沈氏一起拉出来卖惨:“大山她媳妇还怀着孕呢,肚子里的可是我的亲亲大孙子,还有英儿,这么小的孩子,你忍心看她没有爹吗?”
【我去,现在知道于沈氏和余盈儿了?】
【卖惨的时候知道把人家拉出来溜,可却从不真的对人家好,什么玩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