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韩记酒馆生意火爆,客人们络绎不绝,多是长平教派选拔过后离开的人们,落选后郁郁不得志,来此只是为了要借酒消愁,顺便填饱肚子。
二楼靠窗的位置,韩纷左臂撑在窗沿上,右手拿着属于他杏花镇小公子的招牌——晶莹剔透的酒葫芦,酒水在阳光的反射下在桌上印出斑斓色彩,煞是好看。
这是他们的传家宝,祖祖辈辈传下来,到了韩父那一代,韩父找人鉴定了葫芦的品质,得知是一种特殊材质的水晶,并不是很值钱,在修行界,这种东西就是放在寻常老百姓眼里也最多相当是一件奢侈品而已。
如果拿那个孙家的小千金来看,这葫芦和值钱完全不搭边,顶多能算得上是卖相不错。
得知真相的韩父顿时失望不已,也不再重视这件所谓的传家宝,这才有幸成为韩纷的私人用品。
“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已经坐满了,要不您在等等?”一楼门口,负责招待的小二歉意地说道。
站在门口的正是远道而来的师傅二人,师傅越过小二,探头张望了一下,果然是人满为患,似乎是出于不甘心,他又把目光抬向二楼。
韩纷本就闲来无事,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正好和中年男人的视线对上。
“那里,小二,我们可以和那位少年郎拼桌的。”中年男子伸手指向韩纷所在的地方。
小二抬头以询问的眼神看向韩纷,韩纷点了点头,又惬意地小啜了一口酒。
不一会,师徒二人便上楼来,二人坐在了韩纷的对面,徒弟卸下背上的书箱放在脚边,重重松了口气。
“多谢这位小兄弟,不然我们不知要等多久呢。”中年男子冲韩纷拱拱手。
“没什么,多两位客人,也是多赚些钱,我何乐而不为呢?”韩纷坐直身子回敬一礼,笑道。
中年男子把韩纷的行为看在眼里,有些欣慰,韩老夫子出生的地方,人们有礼貌的很。
“原来这家酒馆是小兄弟的,年少有为啊。”
“是我哥哥的,我呢,负责混吃混喝。”韩纷心中有些疑惑,这二人应该是师徒关系,不然弟子也不必背着书箱,书箱意味着很多东西,传闻书院的弟子便是这幅行头,而书院便是儒教在纵横域分布的门派,一会试探一二便知。
韩纷早想拜入儒教,奈何两年来的打听让他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多么的偏僻,就连岩城也没有书院的设立,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如今得知自己天赋一般,韩纷就更加坚定进入儒教的决心了,起码还有些优势不是?
“师傅,我饿了。”徒弟可不会在意师傅和对面那位哥哥的客套。
这是小二刚好把韩纷的午饭端了上来,是一只烤鸭和一盘花生,韩记酒馆的特色除了令人回味无穷的杏花酒,就是这眼前的烤鸭了,看着只比韩纷小了几岁的少年垂涎不已的表情,韩纷不禁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