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鸣也是捧哏当惯了,捧场的速度无人能比,不过薛青青却隐隐担忧起来。
看梅若瑶的样子怎么怪怪的?纵然她是外行,也听出来刚才唱得气不足,脸又红成那样,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不可能啊,他前面那杯子才没了半杯啤酒。
嗯,一定是气过头了。
薛青青活了二十四年的常识让她这样猜测,表演完后的梅若瑶终于肯从椅子上下来,一饮而尽杯中剩下的另半杯啤酒,随后不多时就说要去洗手间。
这一切都很正常,薛青青压根没当回事,直到看见赵琪阮安抚遇难者亲属似的拍了拍宋元鸣的肩,宋元鸣借酒消愁,周秦榆低头幸灾乐祸,才发现到其中必然有些她不知道的隐情。
座次安排她坐在周秦榆身边,便小声问道:
“为什么……你们突然都这幅表情?”
周秦榆顺手夹了一块肉放到她碗里:
“梅若瑶,除了梅派传人之外,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头。”
“什么?”
“一杯梅。这还得是啤的,要换了白的,那就是一盅梅。”
薛青青也傻了,光看梅若瑶一米八多的身高和东北产地,谁料得到居然这么不能喝。
要说不能喝也就算了,正常人不应该就扬长避短不喝了吗?他还非要喝,还往自己的极限喝。
“那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啊?怎么也不拦拦?”
薛青青真是为这一位不能喝酒的角儿操碎了心,但周秦榆的态度是早就见怪不怪,又替她往碗里夹了片毛肚:
“甭管他,你多吃点,大不了就是站桌子上唱戏呗,小场面。”
再看宋元鸣和赵琪阮,也是一点不放在心上,该吃吃该喝喝。合着这帮师兄弟们早就见习惯了。
成吧,那她也犯不着操这个心。
吃!
半个小时过后,梅若瑶还没有回来,桌上的人这才有点担心起来了。
宋元鸣一边吃面条似的嗦下一整条鸭肠,一边怀疑:“那孙子该不会掉里面了吧?”
赵琪阮也放下筷子:“我有点担心……”
砰!
说话间外头猛然一声巨响,吓得薛青青筷子都掉在地上,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梅若瑶。
大家在桌上八目相对,下一秒就统一地冲到了包间外。
一出包间四个人都愣住了,外面其他的客人和服务员表情也和他们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快闪活动,一家店的人全部一起玩一二三木头人游戏。
试问究竟是怎样的场景,能够在夜晚时分,让北京街头某火锅店的所有人惊为天人?
众位看官请看,一高大成年男子正骑在另一男子身上,二人呈武松打虎姿势,下者眉清目秀,宁死不从,上者唇红齿白,威逼利诱。
“你给我死去吧……”
“放开……”
一些没见过世面的观众拿手机疯狂拍照留念。
这上下两位,都有点眼熟。
只是认识他们的人却并不是很想认。